那麼,裴舞被迷暈,他們到底是知情還是不知情呢?
張偉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昨天,我……”裴舞似乎想不起暈倒前發生的事情。
“我弟弟呢?”蔡老大平靜的說。
“他自殺了!”張偉將那把水果刀丟在了蔡老大的面前。“死在了這把刀上面。”
“是你幹的?”
“我說過,他是自殺的。”
“如果你不去敲開他的門,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呢……”蔡老大拿起了他手中的鐵鍬。
“說不好,他精神有點問題。”
“這我們早就注意到了,所以他的房間並沒有太多的陳設,以免刺激到他,其實他從用電熨鬥錘死父親的那一刻便瘋了……而我一直在公開場合說,父親是我老婆砸死的,就是避免過度刺激到他,看來是昨天父親下葬的時候頭顱滾了出來刺激到他了。”
“你們聊什麼呢?”小寶奶奶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聊電影呢……”張偉對奶奶說道。
一場戰鬥因為奶奶的介入而化幹戈為玉帛。
“奶奶小寶在屋裡拉屎,喊你去擦屁股呢……”周安機智的喊開了小寶奶奶。
“所以,你們對裴舞動手,也不僅僅是因為你家老三或者你喜歡那個妮子吧?……”
張偉戲謔的一笑。
蔡老三說,他床下的那個洞挖了三年之久,雖然後面一段,是破損的廢棄管道,但是前面下去的深度,幾十立方米土總是有的。
“這些土出來總要放個地方,而土立方堆積太多的話,學校是會發現和反對的……所以只有透過保潔的蔡二姐的垃圾車運出去。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只是我想不明白,你們這一家子瘋狂的像老鼠一樣往下打洞幹嘛?”
“老鼠,你說我們是老鼠?”蔡老大顯得有點生氣。
“或者換一種說法,你們都是寄生蟲吧!”
“你不明白啊,不明白我們一家子對房子的渴望……這泵房下的改裝房,雖然冬暖夏涼,可是機械的響聲,每天都鬧騰得厲害,根本睡不好一個好覺……我們一家子八口人,擠在這麼狹小的地方,我爹媽還是住的雜物間……我家在學校旁邊有幾分地,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根本批不下來建房證,所以只能讓老三拿去搞養殖……最後全給賠光了……你說我們往下打洞幹什麼?人家建房的可以將房子建得直入雲霄,而我們,只是想在下面建個自己的房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