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喉了……”寶華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個手勢,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看得出,他也對劉律師的死很駭然。
“什麼時候的事情?”張偉看劉律師身下的血液,範圍雖然已經停止了擴散,但是還沒有完全的凝固,應該就是這一兩個小時的事情。
“應該是天剛亮的時候……”
天剛亮,那正是飄柔去他那個門面的時候。
而且飄柔應該也要從這個門面的旁邊經過。
張偉又湊近看了看劉律師的脖子上的傷口,規律整齊,應該是被鋒利的東西給一刀劃開。
比如,那種傳統剃須刀的刀片或者裁紙刀。
“有看到是誰動的手嗎?”
“不知道,是他的血跡流了出來,才被人注意到的,問了一下旁邊的人,昨天晚上劉律師帶頭執勤到深夜淩晨,所以早上的時候,也沒人去打擾他睡覺,所以……”
劉律師被偷襲,竟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連掙紮的痕跡都沒有。
他是死在睡夢中?還是被人出其不意的偷襲?
張偉看著躺在這個門面正中央位置的劉律師,如果是正常人,睡覺的時候,處於謹慎和防備的心理,應該靠著牆角吧?
“殺人者得動機是什麼?就因為劉律師在倖存者中有了一點點的威望麼?”
張偉一直在思考劉律師的被害原因。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劉律師他可不是一般的人……”旁邊的一個男人驚慌的說道。
“他是什麼人?不就是一個律師麼?”旁邊的人問道。
“他是鳳華的人……”
“鳳華?鳳華的人好像死傷過半呢?”
“死傷過半那也至少還有上千人,活下來的都不簡單….”
“鳳華是誰?”
“鳳華不是人,是一個組織,他們是這個城市的最大的樓盤之一的原住民….”
“你說的是鳳棲華庭?”
“對啊,就是鳳棲華庭……”
旁邊的人議論紛紛。
張偉聽到這裡的時候,終於意識到不對了。
鳳棲華庭和恆太綠洲一樣,都是原住民,如果這個劉律師真是鳳華的人,或者鳳華的利益代言人,那麼就是有人在攪局,挑起原住民和外來者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