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畫作都是一些鉛筆的簡單素描,每個畫都是赤身裸體,不過令人害怕的是,這些畫的原型,都是目露兇光,雙眼圓睜的喪屍。
很多還是齜牙咧嘴,甚至是破相。
估計是沒有屍變的時候,被其他的喪屍撕咬過。
不少的畫作甚至是白色的的油畫。
也有一些畫作,不是鉛筆畫出來的,而是圓珠筆和木炭。
還有的似乎是張偉所懷疑的血液。
“這是什麼玩意兒?……”趙震雄摸到了一個陶瓷碗,裡面還有一根筷子,似乎在攪拌著某種粘稠的物體。
“哦,那是我自制的顔料。”沙發上的人聲音傳來。
“拿乳膠漆做顔料,你也全是就地取材了,這個是裝修用得乳膠漆吧?白色的,我們剛剛在二樓的房間有看到過,一種裝修材料。”趙震雄撇了一點點,在自己的鼻子尖聞了聞。
“嗯,估計加了喪屍血液,有一股而血腥味兒……”趙震雄自信的說道。
“不,你錯了,那不是喪屍血液,那是喪屍的腦漿。”沙發上的人轉過了頭來,瞟了一眼。
趙震雄瞬間臉色煞白。
“腦……腦漿……”
趙震雄連忙將陶瓷碗放回了原處。
就在這個家夥轉過頭來的時候,張偉也第一次看清楚了這個家夥的樣貌。
模樣很周正,可以說是一表人才,戴著金框的眼鏡。
本以為這個人看上去會蓬頭垢面,甚至是不修邊幅,或者是兩個大黑眼圈。
結果都不是。
“我叫史哲,歷史的史,哲學的哲,是一個畫家。”
“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了,你們怎麼上來的。”
“我們被喪屍追趕,走頭無路。”
張偉繞到了他的前面,發現他正在用一支水性筆畫著什麼。
似乎是一個人的頭部輪廓,不過面部還沒有太多細節,張偉也不知道他畫的是男是女。
“我有一隻鉛筆,可以送給你!”張偉將刀放在了地上,裝做要從揹包裡面掏鉛筆,手卻摸向了腰間別著的筷子。
見到這個所謂的“畫家”,根本沒有正眼看他,張偉才徹底的放下戒備。
張偉將鉛筆遞給了畫師。
“謝謝你!”畫師接過了鉛筆,在紙上隨意的添了兩筆,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們是外來的吧,這附近我已經找遍了,根本找不到可以寫的筆,還有畫畫的顔料水墨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