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半年,都是這麼過來的麼?”張偉看著這散落一地的畫紙,怕是不下百八十張。
哪怕是史哲每天作一幅畫,再加上創作牆面的塗鴉和樓下的喪屍藝術,估計至少在這裡三五個月了。
三五個月,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裡只是我的臨時畫室而已……我的房間在上面,6樓!”史詩指著樓頂說道。
張偉這才想起,這裡是五樓。
“我搜尋了幾個超市,找到了不少的物資,足夠我活下來,甚至再過半年也沒有問題的。”
“沒有劫掠者光顧過你?還有這棟樓的其他倖存者呢?”
“你已經和他們打過照面了!”史哲笑著說道。
“你是說,樓下的那些屍體藝術?”
“嗯,最近的一起劫掠者,他們已經變成了伏爾加河上的纖夫,至於這棟樓的其他人,要麼已經離開了,要麼就被我肢解了,那個格爾尼卡,有他們的一部分。”
“沒想到你這麼爽快……”張偉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他還打算如果這個家夥不說實話,就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不過這個家夥輕描淡寫的訴說著這一切,反而讓張偉變得十分的謹慎了。
這些事情,實在是不像一個人能完成的事情。
要麼,這個家夥有其他的同夥。
要麼,這個家夥有一些特殊的底牌。
而這個家夥,既認識“水鬼”那樣的死刑犯,又認識“柳衛華”這樣的警察,不免讓張偉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起來。
“如果他是王木昆的人……也說不通,因為山貓不久前說過這樣的話:“王局的病不見好的時候,我有想過去那邊找藥,不過王局讓我不要過去,那邊有一些倖存者,非常的排外。””
“或許他真是王木昆的人,只是山貓不知道他的存在,又或者,他就是那些排外的倖存者中的一人……”
見到這個家夥,並沒有對自己一行人有動手的意思,張偉也就打算告別。
想找找其他的路穿過這個街區。
“如果你們是要去下一個街區,帶上我一起吧!我正好去找幾個老朋友敘敘舊。”
史哲抬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