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說,“我只有八根手指,道上傳言,是我年輕的時候,嗜賭成性,賭博的時候偷牌,被人當然逮住,砍去一根手指。後來與大猛子賭了一把,輸給了大猛子,大猛子又斷了我一根手指抵命,其實事實並不是這樣。””
“事實是:我的兩個手指,都是因為大猛子斷掉的。第一根手指,就是年輕的時候,賭骰子輸給了大猛子。”
“當時大猛子放下狠話,用一局骰子決定幾條街賭廳的歸屬,出千者死。”
“我知道,大猛子沒有出千,所以我輸得心服口服。但是賭廳並不是我個人的,這是背後幾十個人的飯口。所以我沒有屈服,斷掉了自己的一個手指,大猛子也是仰慕我的義氣,當真放下了這幾個盤口……”
““那第二根手指是…浴場的那次嗎?…”我想起鬼手斷掉的第二根手指。”
“鬼手說,“那是後面幾年的事了,當時大猛子志在一統整個舊城區,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於是他約定與我再賭一場,他準許我使用任何手段,包括出千。””
“但是你沒有想到,大猛子會約你在一個澡堂,一絲不掛的賭上一場……”
“鬼手說,“不錯,這確實超乎我的意外,但是即使如此,我也可以輕松贏下他,畢竟,大猛子擅長除了砍人,並沒有能拿的出手的東西……””
“我問他“那你為何還是輸了?””
“我沒有想到大猛子和我賭的是,在澡堂的水底下憋氣……”鬼手當時認真的說道。”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有趣,那你輸得還是不冤啊……”蘭若寺一邊模仿著當時,一邊哈哈大笑。
張偉和畫家也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
“鬼手說,“不,你還是錯了,即使是賭憋氣,最後贏的也會是我,因為大猛子並不擅長憋氣……””
“我問他,“那為何…?””
“鬼手說,“不錯,當時我也以為自己贏下他沒有懸念……萬萬沒想到,大猛子在水下“咕嚕”一聲響,放了一個屁……我實在憋不住嗆了水便浮了上來。””
“啊哈哈哈哈……”我當時實在忍不住,捧腹瘋狂的大笑,怎麼也想不到,鬼手輸了一個手指,竟然是大猛子放的一個屁。”
“額……”看著大笑的蘭若寺,張偉和畫家面面相覷。
不料這時蘭若寺突然神色正緊的說道:“那時我突然醒悟,如果這一切,從進入澡堂前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大猛子所計劃好的,那大猛子這個人,也太可怕了。他一直在醞釀一個屁,然後用這個屁,奪走鬼手的一切。”
“於是我問鬼手,“那你既然第二次也斷了一根手指,大猛子估計也會放你一馬,為何你後面又歸順了他呢?””
“我表達了自己的不解。一個砍自己的手指,就像砍瓜切菜一般的狠人,應該是不至於臣服於大猛子的淫威的。”
“鬼手說,“你錯了,這一次我沒有砍下自己的手指,第二根斷指,那是第三次賭博的事了,不過那一次的物件不再是大猛子,而是鐵塔……鐵塔你認識嗎?就是現在的三大幫派的工地會的頭頭。”
“鬼手說,“我本來是不屑於和鐵塔那夥人賭的,況且那一天我身上,只有一個一元的鋼鏰兒,留著坐公交的,不過鐵塔那家夥掏出一萬塊和我賭,說是學著和大猛子那次開賭一樣,大家都不出千,我贏了一萬塊歸我,他贏了,我就吃下這個鋼鏰兒……””
“一博一萬的賠率,我當然得賭,即使輸了,這個鋼鏰兒我第二天拉屎的時候,費點力拉出來就可以了,沒想到的是,我竟然真的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