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隱藏了,這裡除了我們兩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門開啟以後,你還是恆太綠洲的牧師,九門提督的七堂主。”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樣貌和聲音雖然改變,但是你的身形變化不大,部隊出來的人,走路的姿態會有一些不同,雖然你一再刻意隱藏,但是我還是能觀察得到,畢竟……您當時教過我們正步,是您吧?柳教官。”
“你……你是柳中士!!”張偉終於從史哲的話中回過神來。
這個戴著面紗的被重度燒傷的人,就是飄柔一直在苦苦尋找的柳中士!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張偉恍然大悟。
“你明白什麼了?”牧師低頭問道。
“我明白你在教堂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了!”
“我記得你說過,這個世界黑與白,正與邪,濁與清,善與惡……都在末世後,變得不重要了,這才是你痛苦的根源。”
“你還說你感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你將自己鎖在了恆太綠洲的地下室裡,整整好幾個月……”
“你說這種痛苦我不會明白。”
“只有你是一個警察,你才會感到痛苦……因為喪屍爆發後法度的喪失,即使你臥薪嘗膽,掌握了所有壞人的犯罪證據,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也許你是對的吧!”牧師重新戴上面紗,露出一聲苦笑。
“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和飄柔相認?”史哲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覺得我這副樣貌,適合和她相認麼?被你們稱作所謂的“疤麵人”……”牧師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面紗。
張偉這才感覺到牧師相貌的恐怖,看起來就是活脫脫一個燒糊了的烤番薯。
整個臉部都是妖豔的血紅色,或者是燒傷的白斑。
而且這還是牧師做了植皮手術後的效果。
張偉無法想象,五年前的牧師,是什麼樣子。
如果是這副樣貌,張偉覺得確實不該和飄柔相認,就讓曾經的柳,活在飄柔的記憶中,也許更好一些。
不過張偉也察覺到了一個疑點,牧師的脖子白皙,掛著一個十字架鏈。
張偉記得牧師曾經說過,這個十字架鏈,給過他所謂的救贖。
所以他後來才一直宣揚著什麼“信仰即可得救。”
“我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我在查一些事情,還沒有答案……”牧師猶豫了片刻後說道。
“說說五年前的事情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三個小時只剩下四十一分鐘了!”史哲顯得有點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