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也不必太過灰心喪氣,你知不知道,雖然不知道你的死活,但是王局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過你。”
“我當然知道,這幾年王木昆這麼瘋狂的打壓黑幫,我都看在眼裡。”
“我知道王木昆當時找不到我的屍體,他發了瘋般的動用所有的警力搜尋,用盡所有的刑訊手段逼供,最後終於讓毒販開了口,在一個船艙找到了我的半截舌頭。”
“我知道他像“瘋了”一樣的的真正原因,他以為我已經死了,不料我卻仍用另一個茍活著。”
“他的動靜越大,我們幫派進去監獄的人越多,我也就越安全。”
“我從黑白兩道聽到過有關“棍子”黑化的諸多故事,卻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感動。”
“那教官你……又說出讓我們兩個幫你查你弟弟的死亡真相,感覺像在交待後事一般……”史哲有些無語的說道。
“王木昆雖然做了一些錯事,但是他一直是一個好人,他五年前繳獲的那幾百公斤毒品,真要流轉到老城區的市面上的話,估計會禍害上千個家庭,毒品這玩意兒,只要在舊城區紮下了根,再拔掉就非常的困難了!”張偉插嘴說道。
“是的,我聽說哪怕是幹盡惡事的大猛子,都極力反對他下面的人涉毒。”史哲補充說道。
“那些外界流進來的毒品,會對他所建立的黑幫的傳統秩序形成挑戰,會破壞這個城市的黑幫的生態平衡。”
張偉和史哲這麼一唱一和,目的自然是為了勸說牧師,那就是你當年的犧牲有意義,你五年的隱忍蟄伏有意義。
至少,九門提督的人想不到,有一個警察潛伏在他們之中做堂主。
“對啊,教官,你也應該為飄柔想想,這五年她也一直在找你!”
“我也沒想到雨柔的這個堂口也能做大。”牧師有些無語的說道。
“大猛子當時扶飄柔上位,只是出於一種無奈之舉,因為當時大猛子幾乎處於一種無人可用的境地,“狂犬”被扣押在精神病院,木頭下落不明,鬼手殘疾,不擅爭強鬥狠,大猛子不完全信任我,而現在的新人們還沒有上位。”
“沒想到飄柔以一介女流之輩,在魚龍混雜的老城區,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我也沒有想到,當年我修學旅行時認識的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rouse,她能在黑幫站穩腳跟,並將堂口做大。”
“他興許以為我已經死了吧,這樣也好……”
“你是不是不久前給過她暗示,說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嗯,我實在不忍她來找我懺悔時,嚎啕大哭的落淚,於是在上次她禱告完的第二天,我徑直走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八個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她若有所悟。她應該不會認出我吧?她最好不要認出我。等等,和你們打聽一件事情,那個叫蘭若寺的女人,是什麼來歷,又和棍子是什麼關系?”
“她是王木昆的妹妹王若蘭,怎麼?”
“這個女人也不簡單,我手下的人不久前在一個電子射擊場,無意間瞥見她熟練的組裝模擬槍械,她持槍射擊,動作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就在昨天,我暗中潛入了三樓她住的地方,我在她的房間的枕頭下找到一把配槍,我從來沒有見過令我如此恐懼的事情,因為這配槍,正是當年死去的我的配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