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狗跟了上來,問道:“去哪?”
方知行應道:“鑄兵堂。”
細狗提醒道:“你害了許大智,讓鑄兵堂損失一員大將,人家未必歡迎你。”
方知行冷笑道:“不歡迎我又怎麼樣,誰能擋得住我?”
細狗想想也是。
實力為尊。
以方知行現在這份實力,鑄兵堂上下誰敢對他不敬?
念及此處,細狗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提醒道:“不管怎樣,你還是得小心點,堂主盧安甫可能會對你不利。”
方知行眼底一亮,驚訝道:“哦,你居然想到了這一層,我得表揚表揚你。”
“啊,你也想到了?”細狗頓時尷尬。
方知行笑道:“按照鐵山門的規矩,堂主之位是允許爭搶的。
只要你有實力將任何一位堂主挑戰並打敗,那你便有資格取而代之,成為新的堂主。
盧安甫對於這條規矩諱莫如深,上一次,他提到程天恩的時候,就因為程天恩有可能挑戰他,所以他對程天恩極其警惕。”
方知行斜了眼細狗,“在我暴露一禽境的實力之後,盧安甫只怕寢食難安,如坐針氈,我和他的關係永遠都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細狗無語道:“那你還去鑄兵堂幹什麼,故意刺激盧安甫,還是故意挑釁他?”
方知行搖頭道:“我對堂主之位不感興趣,有了弓兵教頭這個職位就夠了,沒必要太貪。我去鑄兵堂,當然是為了宣武閣裡面的功法。”
細狗恍然。
也是,除了功法,鑄兵堂裡面也沒有其他值得方知行在意的東西了。
一人一狗穿街過巷,很快來到了鑄兵堂。
“方香主好!”
“拜見方香主!”
鑄兵堂中人一見到方知行,無不流露出敬畏膜拜之色,一個個爭相施禮,畢恭畢敬。
“嗯嗯,你們去忙吧。”
方知行頷首為禮,逢人便露三分笑。
“哎喲,是方香主嗎?”
突然,斜刺裡傳來一個粗獷的笑聲。
方知行偏頭看去,停住了腳步,拱手道:“葉香主。”
來者正是“鐵爪”葉恆昌,方知行和他不太熟,幾乎沒怎麼接觸過。
葉恆昌滿臉笑容,微微低著頭,姿態放得很低,笑道:“我正要去找堂主彙報一下情況,沒想到在這遇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