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行一早醒來,望見天邊浮現一抹魚肚白,照亮了山頭。
他走到涼亭那邊溜達一圈,環顧四野,眉頭微皺。
細狗也醒了,打著哈欠,伸個懶腰,晃悠了過來,問道:“想什麼呢?”
方知行應道:“這地方,不適合打埋伏,待會兒可能要直接莽了。”
“嗐,莽就莽唄。”
細狗無所謂道:“反正你是四禽境圓滿,力量超過十一萬斤,除了那些門閥精英子弟,誰是伱的敵手?”
方知行略默,招了下手,韋氏四兄弟連忙跑了過來。
五個人就在涼亭裡坐著,不覺間,天色漸漸大亮了。
噠噠噠~
一輛馬車由遠及近駛來,車上懸掛一面旗幟,由三朵宛在水中的白蓮花組成。
旗幟在風中飄揚的時候,乍一看,那三朵白蓮組成的圖案,像極了一個“淼”字。
“齋主,快看……”
韋至風努了努嘴,一眼望見了那輛馬車。
方知行自然也注意到了,訝異道:“這輛馬車,怎麼沒有扈從伴隨?”
韋氏四兄弟怔了怔,他們這才察覺,馬車周圍一個隨從都沒有。
按理說,來者是淼蓮坊的少主,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出個門,怎麼著都得講個排場吧。
馬車很快來到了山頂涼亭。
方知行立刻使個眼色。
韋氏四兄弟心領神會,身形一晃,來到了路中央,一字排開。
“唏律律~”
車伕連忙停住了馬車,他是一箇中年漢子,膚色黝黑,面容略顯憨厚。
車伕眨了眨眼,遲疑著叫道:“你們幹什麼,為什麼擋住路?”
韋至風面無表情的喝道:“此山是你爺爺開的,今個封山,誰都不讓過,你們哪來的滾哪去。”
車伕頓時不敢搭話了,扭頭看向車內。
一把紙扇突然伸了出來,掀起了車簾。
緊接著,一個長相俊美的年輕人走了出來,身穿一襲乾淨的白衣,給人一種瀟灑飄逸之感。
放在藍星上,此人簡直就是小鮮肉的典範。
唰!
年輕人開啟了紙扇,輕輕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