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克己隨即朗聲宣佈道:“田太興認輸,羅芊芊獲勝!”
“好!哈哈哈~”
郡守大人大喜過望,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撫掌讚歎。
另一邊,田合義全身僵住,如同石化一般坐在椅子上,臉上表情逐漸走向扭曲。
“田臬臺,認賭服輸,你不會不認賬吧?”
郡守大人奚落的譏笑,從上游徐徐傳來。
“哼,勝之不武!”
田合義陰沉著臉站起身,猛地一甩袖,轉身走進了船艙之中。
不多時,龐大的戰船撥轉船頭,駛向了下游。
“哈哈哈!”
見此一幕,郡守大人那肆意的笑聲,飄蕩在清水河上,久久不息。
就這樣,清河武會落下帷幕。
觀戰的百姓意猶未盡,議論紛紛,一鬨而散。
……
……
“爹,孩兒無能!”
船艙內,田太興跪倒在地田合義面前,表情無比頹然。
他的兩腿之間放著一袋子冰塊。
田合義嘆道:“兵不厭詐,你沒有輸在戰力上,你只是沒有羅芊芊更瘋狂,更狠,更加無所不用其極罷了。
哼哼,我們以為羅家至少會要點臉面,但他們為了贏,真的是可以一點體面都不講,無恥下流到了極點。”
田太興深以為然,只後悔自己不夠狠辣,就該抓住機會,一劍將羅芊芊劈成兩半的。
他忍不住問道:“您真的要辭官歸鄉嗎?”
田合義無奈的苦笑道:“人無信不立,遑論我是朝廷命官。”
田太興頓時深深低下頭,自慚形穢,淚水橫流。
見狀,田合義寬慰道:“你不用這般自責,其實,不是你和我無能,而是羅家這條地頭蛇太強了。
暗鬥,我必輸給羅家;明爭,我已經傾盡全力,卻還是奈何不了人家。
為今之計,只有遠離清河郡,暫避鋒芒了。”
田太興擔憂道:“可是,一旦爹喪失了權勢,羅家一定會瘋狂報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