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因為方知行在市價的基礎上提高了三成。
另一方面是因為中年人得到化血草太容易了，人家也沒打算靠這個訛太多錢，有的賺便是好事。
不消片刻間，他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和氣生財，氣氛也因此越發融洽。
方知行收起化血草，瞥了眼桌子上那張獸皮卷，以隨意的口氣問道：“袁大哥，冒昧問一句，那張獸皮卷是化妖境功法的觀想圖嗎？”
中年人臉色一變，驚詫道：“哦，張老闆竟知道觀想圖？”
方知行直言道：“我家恩師曾向我展示過一幅觀想圖，故而有所瞭解。”
“恩師”這兩個字，暗示了方知行背後有高人，有勢力，有背景。
中年人頓時肅然起敬，連道：“實不相瞞，這幅觀想圖是我的家傳之寶。”
方知行連忙撇過頭去，擺手道：“不好意思，張某不該多看一眼。”
“唉，殘缺之物，你看了也無妨。”
中年人嘆了口氣，站起身，沒有遮遮掩掩，邀請方知行過去一起看。
方知行盛情難卻，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那幅圖騰。
只見獸皮之上描畫了一頭奇蟲，上半身酷似螳螂，下半身像極了桑蠶的身軀，背部隆起如刀鋒。
如此怪異的圖騰，在《異獸錄》上查詢不到，已然超出了方知行的認知。
還有，或許是年久風化的緣故，圖騰的頭部一片模糊。
這應該就是中年人剛才所說的“殘缺”。
方知行眨眼道：“袁大哥，聽你的意思，這幅殘缺的觀想圖沒有任何用處了嗎？”
“是呀！”
中年人攤手道：“觀想圖與功法是互相匹配的，在我們解放肉身之時，腦海中必須非常明確解放之後的肉身具體是什麼樣子。
試想一下，假如你自己都不清楚解放之後的肉身是什麼樣子，那麼結果無非兩種，要麼解放失敗，要麼解放走向失控，最終爆體而亡。”
方知行心頭瞭然，問道：“可有辦法修復嗎？”
中年人搖頭嘆道：“難啊，我父輩之上的老人全部死亡，世上再無人知曉觀想圖究竟是什麼樣子。”
方知行詢問道：“或許，你可以嘗試自己補全呢？”
中年人失笑道：“哪有那麼簡單，觀想圖不能臆造，須得與功法完美適配，就如同鞋子和腳的關係。
你可以修復壞掉的鞋子，甚至自己做一雙新鞋子出來，但你的尺碼必須對，布料也必須對，甚至鞋面上的繡花也得是一模一樣的。
唉，修復觀想圖的難度太大了，我苦苦鑽研快六年了，仍然是毫無頭緒。”
方知行一聽這話，心裡莫名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