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放緩了速度,一點點靠近大船。
二者很快拉近到三十米之內。
方知行不緊不慢的站在了起來,淡淡拱手道:“顧大哥,我們又見面了。”
顧敬章傲立船頭,神情複雜,眉宇間浮現一抹難以掩飾的鬱悶和憋屈之色。
他,真的被方知行給坑苦了!
自從方知行被認定是殺害沈志越的真兇之後,他立刻展開追殺。
這本應該是一件手到擒來的小事。
可顧敬章怎麼都沒想到,方知行有兩把刷子,玩了一出人間蒸發。
人沒了自然要去找。
顧敬章一開始自信滿滿,覺得以沈家的威望,查到一個逃犯的下落,不是什麼難事。
逃犯又如何,總要吃喝拉撒,甚至還需要資源修行。
只要方知行再次露面,他一定會暴露,被抓住只是時間問題。
然而,邪門的事情發生了!
任憑顧敬章使出渾身解數,苦苦搜尋了方知行一天又一天,愣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見著。
這可就尷尬了!
因為他遲遲抓不到人,弄得沈家有點下不來臺,被人嘲笑,各方勢力都在看沈家的樂子。
顧敬章壓力山大,那叫一個發愁,吃不好睡不好,四處奔波,沒日沒夜。
講真的,他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
這一刻,顧敬章再次見到方知行,心情早已是糟糕透頂,眼中只剩下無邊無盡的憎惡。
他不禁咬牙切齒,嘖嘖冷笑道:“方懋夫,你總算敢現身了,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方知行嗤了聲,鄙夷道:“我之所以藏起來,可不是因為懼怕你。”
顧敬章聞言,頓時大怒,喝道:“狗馹的,你特麼找死!”
“顧大人,交給我吧。”
顧敬章身旁那個中年男子突然開口了,嗓音低沉冷酷,彷彿壓抑著歇斯底里的憤怒。
此人看起來有四十餘歲,雙目微陷,眉稜高挑,鬍鬚修剪的格外齊整。
顧敬章理解他的心情。
畢竟他是流水門的門主石文貢。
被方知行殺死的副門主石文暠,正是他的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