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素面朝進門的方向，“這邊怎麼樣？”
方知行自無不可。
二人邁步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猩紅的血肉組織上。
剛走出二十幾米，寧月素突然腳步一頓，驚呼道：“那是什麼？！”
方知行偏頭看向一側，只見牆壁上，血肉組織鼓起一大塊，呈橢圓形，頂部赫然是半張人臉。
那半張人臉沒有臉皮，只剩下模糊的血肉覆蓋在骨骼之上。
眼眶裡，一隻眼珠子瞪大。
不！
是因為沒有眼皮，無法合上眼。
那隻眼睛一動不動，瞳孔深處瀰漫著無邊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這無疑是一個人，身體似乎被甬道吞噬了一般。
寧月素不禁問道：“怎麼會有人死在這裡？難道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進入過這裡嗎？”
方知行點頭道：“看樣子是這樣。”
他分析道：“能夠進入禁區之門的人，實力必定達到了九牛境。這人死在了這裡，說明此間存在能夠殺死九牛境的東西。”
寧月素屏住了呼吸。
驀然，方知行拉住她的胳膊往後暴退。
“怎麼了？”
寧月素吃了一驚。
方知行盯著那半張人臉，示意她看過去。
寧月素定睛一瞧，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半張人臉上那隻眼睛，居然轉動了方向，正在死死盯著她。
甚至那隻眼睛裡，湧現出某種人類的情感，正在向她傳達著什麼。
寧月素窒息道：“這人還活著？”
方知行搖頭道：“與其說活著，不如說……死不了！”
遍地的血肉一直在蠕動，保持著生命力。
被吞噬的人，可能一直活著，但生不如死！
剛念及此處，那半張臉猛地動了下，扭過了頭，露出了另外半張臉。
但那半張臉，全然沒有眼睛、骨骼等組織結構，只有拉絲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