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人站起身，打量著方知行，點頭道：“軍官你好，是我舉報的。”
方知行瞥了眼地上的屍體，被剝皮了，死狀極其悽慘。
很顯然，那個瀆形者已經迷戀上了虐殺遊戲。
不過他還是問了句：“你怎麼肯定兇手是瀆形者？”
白髮老人連道：“我年輕時，曾經遇見過一頭瀆形者，它出現的地方必然伴隨著各種虐殺案，而且被害者的死狀，一個比一個悽慘，呈逐漸升級的趨勢。”
他仔細描述道：“最先發生兇殺的地方是小王村，有一家三口突然慘遭殺害，女戶主是被姦殺的，之後不久，又有一戶人家被滅門，女主人和她的女兒都遭到了強肩。
之後發生的兇案越來越殘忍，除了女人遭到姦殺，男人也是被姦殺的。
再之後，屍體上殘留的痕跡表面，被害者是被先奸再殺，殺了再奸。”
白髮老人指著地上的屍體，認真道：“你看這具屍體，他是在被剝皮之後，又遭到了多次強肩。”
方知行撇了撇嘴，腸胃一陣翻騰。
“哦對了，還有一個情況。”
白髮老人又補充道：“兩天前那晚，有兩個村莊同時發生命案，我懷疑瀆形者的數量不止一頭。”
方知行挑了挑眉，深深看了眼白髮老人，突然好奇的問道：“老人家，你全身上下只有腦子，心臟和面板沒有被金屬替換，是花費不起嗎？”
白髮老人先是一愣，臉上表情變幻著，回道：“不是花費不起，我只是想以人類的身份死去。”
他強調道：“是人類，不是什麼碳基生物。”
他看著方知行，臉上浮現一抹厭惡的表情，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擲地有聲道：“我快老死了，現在什麼話都敢說。
你也是全生命金屬，對吧？
我告訴你，我們曾經全是人類，所謂碳基生物只是機神對人類的蔑稱。”
方知行訝異道：“為什麼伱這麼執著於做人？”
白髮老人喘著粗氣，憤怒反問道：“誰會甘心被機神圈養？生命至高，人族至上！”
方知行笑了笑，點頭道：“原來你是生命教的信徒，我來猜一下，這裡之所以會突然出現瀆形者，一定是有人和太虛生靈產生了精神媾和，那個人就是你吧？”
白髮老人雙眼微眯，冷淡道：“為什麼你覺得是我？”
方知行應道：“你雖然老了，氣血衰退是正常的，但你的氣血衰退曲線過於劇烈，呈現出三次劇烈波盪。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共召喚來了三頭瀆形者，對吧？”
白髮老人踉蹌後退，悚然變色道：“這，這都看得出來？”
方知行冷笑道：“我是肉身成聖，修煉血系神功，我對氣血的感知勝過任何精密儀器的檢測。”
“你，你居然是人類？！”白髮老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方知行冷哼道：“瀆形者雖然擅長變化，但它們的負面情緒太強烈了，體內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