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昨天下午陶乃姍那通剖白,實在讓嚴以珩心中震蕩不已。
他實在撐不住這樣濃重的情緒,回家了。
於是鹿溪早上這一去,就只看到了嚴舟。
嚴舟給兒子打了電話,把鹿溪勸回去了。
“……”許醫生木著臉說,“不夠添亂的。”
嚴以珩忍俊不禁:“當人家面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許醫生撇撇嘴:“那是因為在情敵面前要有風度。哎你不懂,你哪會有情敵呢。”
嚴以珩用手揮揮面前的空氣:“酸味沖天了。”
許醫生也拿他沒轍,搖著頭,笑了。
嚴以珩跟父親約好了中午過去送飯,順帶替下父親,下午和晚上由他在醫院守著。
透過電話後,嚴以珩歪歪躺在沙發上,腳背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許醫生的小腿。
許醫生回頭瞥了他一眼。
嚴以珩無辜地……回望過去。
兩人眼神這麼一對上,眼裡的情緒都不怎麼純潔。
寬松的家居服釦子很快被扯開,許醫生咬著嚴以珩的唇,很不合時宜地又確認了一般:“……你爸真的不會突然回家吧?”
他這一問,嚴以珩心裡也犯嘀咕:“……那要不去臥室?”
許醫生悶聲笑了。
他從沙發上起身,趕緊撈起被丟到地板上的衣服掛在肩膀上,半摟半抱地將嚴以珩帶回了臥室。
嚴以珩笑著錘他肩膀。
回到臥室之後,許醫生終於徹底沒了顧慮,都顧不得去床上,便急切地撫摸起嚴以珩綿軟的臉蛋。
……實在是太久沒見了。
嚴以珩用鼻尖碰碰他的下巴,喘息著安撫他:“別著急,許醫生……別急。”
被叼住舌尖的時候,嚴以珩還在不知死活地挑釁:“還有一上午的時間呢……唔!”
激烈的親吻幾乎快要奪走嚴以珩的呼吸,他伸出手臂,環住許醫生的肩膀,輕聲說:“別咬我……”
許醫生放輕力道,終於捨得離開被自己蹂躪得紅腫的嘴唇。
這一次,只輕輕含住。
許醫生吻著他的耳垂,輕柔的吻悄悄帶過他的臉頰和脖子。
嚴以珩覺得癢,一邊躲避一邊笑他:“早上說你作息像豬,你不愛聽是不是?現在非要證明你是像狗,是嗎?”
許醫生笑得很明顯:“嫁豬隨豬嫁狗隨狗,你別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笑過之後,他又抱住嚴以珩,濕潤的吻又落在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