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半掛在他的手臂上,一黑一白的對比,在這逼仄的車中,只剩下色情。
嚴以珩將手從襯衫中抽出,環在許醫生的脖子上。
手腕繞過的時候,還用手輕輕拍了一下許醫生的臉頰。
“真關心攝像頭會不會拍到,那你……”嚴以珩小聲說,“脫我衣服幹什麼?假正經……”
那之後的話,全都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呻.吟。
嚴以珩驚叫著想要躲閃,又被許醫生按住了後背硬往懷中送。
1月份的冬季,衣衫不整的嚴以珩在狹窄的車子裡,額前的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
他的上半身未.著.寸.縷,黑色的襯衫卻還鬆鬆掛在褲子上。
……
……畢竟還是在外面,畢竟……嚴以珩一會兒還要回家,兩個人沒有胡鬧太久,大約半個小時後,卡宴的車窗落下,靠著車窗坐著的人用手扇著風,臉上一片潮紅。
“許醫生,”嚴以珩睨了一眼身邊的人,“你真的有點變態。”
許醫生沒說話。
他現在的心情處於一種很微妙的狀態——有點好,也有點不好。
太久沒……那個了,但剛剛也沒弄到最後,特別是他自己還……著,所以心情不是太好。
但,很認真地欣賞了一會兒嚴以珩情動時的表情,並且……在這方面,嚴以珩也實在是稱得上予取予求,甚至還能滿足他那點小小的、只有一點點、不太好說出口的癖好。
兩廂這麼一對比,還是心情好的狀態更多一點。
想到這裡,許醫生又忍不住笑意。
“……”嚴以珩感慨道,“罵你你還笑,你真變態啊許遂。”
許醫生依然只是笑。他攬過嚴以珩的肩膀,又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兩人迅速吃了晚飯,回到家時,時間還沒過九點。
陶乃姍正坐在沙發看電視,聽見房門動靜時,她還有點驚奇。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她說。
“……”嚴以珩滿頭黑線,“不是說了只是不回來吃飯嗎。”
父母……勉強算是接受了吧。
嚴以珩確實看不出他們是否滿意許醫生,只是……大約也算不上不滿意。
他能夠感覺到父母在努力接受許醫生的存在,但,這個過程總歸需要時間。
他們不太主動提起許醫生的名字,偶爾提到,也尷尬地用“他”來代替。
但又會在一些方面表達著他們的不在意,例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