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週六,大好的日子,許醫生卻要出診。
他磨磨蹭蹭,唉聲嘆氣。
嚴以珩看了好笑,湊過去親親他的臉,說:“快走了快走了!”
這個小舉動,實在讓嚴總耗盡了羞恥心。
許醫生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倒是依然一片平靜——他只把另外半邊臉湊過來,指了指。
“這邊也要。”
“……”嚴以珩抬腿踢他,“你討打是不是!”
許醫生見好就收,溜了。
剛出門沒幾分鐘,房間大門又被敲響了。
嚴以珩沒走,他……沒打算回家,今天就準備待在這兒了。
許醫生只有上午出診,中午就回來了。
聽到有人敲門時,嚴以珩沒多想,下意識以為是許醫生落了什麼東西回來拿,便隨便抓了條褲子套上。
……隨便抓了一條許醫生的褲子。
他一邊扭著褲腰一邊喊著“來了來了”,小跑著過去開門。
一開啟門,門外卻是兩個陌生男人。
其中一人像是個房産中介,見了他之後還愣了一下,退回去看了一眼房號,唸叨著:“哎,走錯了?沒錯啊!”
他問嚴以珩:“這是許先生的家嗎?該不會已經賣出去了吧!”
嚴以珩被問懵了:“這、這是許先生的家……是許遂,許先生?”
那人笑著“哎”了一句,道:“嗨,我還以為您是新房主,以為他已經賣掉了!搞錯了搞錯了,不好意思啊!”
他又給嚴以珩介紹身後那人:“來看房。前兩天來了好幾次,許先生都不在家,我尋思今天週末,家裡總該有人了。”
說著,就要越過嚴以珩進屋:“您看這房子,貴是貴了點,但絕對值!這戶型,這區位,這採光,絕對——”
嚴以珩一向斯文,這時居然伸手拽住了那名房産中介。
力道極大,直把人拽得一個趔趄!
“誰要賣房?”嚴以珩擰眉問道,“許遂要……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