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致,你先出來簽個合同,我要去見我表哥一趟。”
說完又抬手敲門,手還沒放下,門就開了。
華章遞上合同和筆,本想在和聞致囉嗦幾句,見到聞致拿合同的手上,纏著一條蛇,他的心咯噔一下,直接把合同扔到聞致手裡。
林見律坐在沙發上看到他這樣,不明白他怎麼了,還沒問出口,就看見聞致手上的蛇,他選擇老老實實坐好。
他雖然不是很怕蛇,不代表他能夠接受一條蛇和他近距離接觸。
聞致把合同看完,確定沒什麼問題,就簽了。
華章離他遠遠的,一邊在防備蛇一邊在觀察聞致,沒發現聞致有什麼高不高興的情緒。
看來真不覺得林見律是對手,不然也不至於讓林見律來他家堵自己。
但他也懷疑聞致是不是想跑路了,所以讓他簽林見律。
他想得入神,聞致把合同交給他,也沒反應。
見他不拿,聞致換了隻手遞給他。
手上的蛇,直起前身,與華章幽幽相望。
看得華章直打了個激靈,連連後退。
聞致這兄弟蛇真的聽得懂人話的吧?要麼就是懂聞致的意思,不然怎麼一天到晚嚇他。
聞致面無表情把合同拋給他,讓助理送客。
於是,華章就帶著合同跟林見律匆忙走了。
家裡總算是清淨了。
聞致捏著兄弟蛇腦袋,晃著他問:“為什麼打我?”
他自問這幾天,既沒算計他也沒給他下毒,也沒有陰陽怪氣,更沒有奪兄弟所好,更沒打算這麼幹。
以往無緣無故打他,他不會計較,但今天他就想計較。
兄弟蛇今天和他犟上了,任他搖,就是不吱聲。
聞致提著他回房間。
在枕頭上,發現了端倪。
一封與枕頭融為一體的信,躺在枕頭上。
他拿起信,把兄弟蛇扔在枕頭上。
也不知道湮雲在幹什麼,寫信不拿信紙,拿和枕頭料子差不多的東西寫。
兄弟蛇得了自由,又爬上聞致的肩頭,看聞致的信。
也許是議會關於他的的具體報告更新了,聞致收到了一封來自湮雲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