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致沒繼續補眠,他仔細端詳玻璃缸裡的蛇。
兄弟蛇透過血液的力量壓制太多次了,一開始是條小白蛇,後來成了小灰蛇,又成了小黑蛇。如今,蛇身泛著黑紅色。
這要是讓他前任看見了,第一個要除的就是他這個“蛇妖”。
看來還是他們家湮明厲害,湮明從失控到現在,沒喝過他一滴血,完全沒用他的血液進行安撫過。
時間還早,他換了身衣服,抱著玻璃缸,就出門去了。
炎熱盛夏,適合郊遊出行獨步。
車飛快駛出京都,一路上不停歇,快要進入其他省的地界時,才轉進遠郊小路。
初始,還有些鄉村人家,越往裡越荒蕪人煙,最後車進不去了,只能獨步前進。
他也不帶人,自個抱著水缸在穿梭于山野之中。
直到太陽西斜,他在山裡選了個地方露營。
夜裡星河璀璨,夜空無雲,明天又是個好天氣。
晚風習習,吹響山林。
偶有野獸想要從這一片地方過路,遠在百米之外,便繞路而行。
聞致所在之處,成了禁區。
一覺好眠,聞致看著空空的水缸。
聞致把水缸收起來,空手在山裡行走。
本想著找個清淨的地方呆上一兩天的,奈何兄弟蛇跑路了。
他尋著兄弟蛇的蹤跡,不緊不慢的,終於在第二天中午來到兄弟蛇停留的地方。
走了一天一夜,這裡距離京都也就一兩個小時的車程。
他立於山巔之上,撥開樹枝,眼前豁然開朗,遙望山腳的湖泊。
湖邊有零星幾人分散四處垂釣,離這兩裡地,有一處度假山莊。
來這邊度假的人,偶爾會來這裡釣魚。
要是以往,他才不管兄弟蛇跑哪裡去,只是這幾天他狀態極其不穩。就好比家裡的精神病患者,犯病時出門撒歡了,作為家屬,他得看嚴一點。
他慢慢靠近湖泊時,兄弟蛇正在湖面上飄著,懶洋洋的曬著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