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坐在聞致左邊的走道位置,眼睛瞥見聞致手裡還拿著他自己畫的那張紙。
許家柯指著問:“你畫得太逼真太好了,能送給我留個紀念嗎?”
誰知聞致把那張紙塞進揹包,跟他說:“不能,這個要燒掉的。”
許家柯一愣,還想問為什麼。
羅文博直接打斷他:“人家不想送你,你不能安靜點?我要休息。”
若是一般人,可能會尷尬。但許家柯一點也不,他又從自己的包裡,找出一樣東西遞給羅文博。
許家柯:“這是耳塞。”見羅文博不接,直接塞到他手裡,轉頭又跟聞致說:“不好意思,是我太冒昧了。”
相比起聞致還是羅文博,他的所作所為都有那麼一股高下立判的感覺。
聞致……選擇了閉眼。
他果然不應該答應來的,七個人除去他自己,有一半都不喜歡他,還要有事沒事就提他一嘴。
陰陽怪氣不可怕,可怕的是陰陽怪氣他的人,不是他兄弟,這些人又不經打,連對他們付出一絲情緒都是多餘的。
他應該策劃一檔經紀人享福綜藝,平時給藝人擦屁股多不容易,是時候多享享福。
在心裡回憶著,有哪幾個看華章不順眼,又敢當面陰陽怪氣的經紀人。
無趣,太無趣了。
既沒感情談,也不想搞事業。想來想去,他果然應該退圈。
從山裡回來,節目組就告訴聞致,有人扛了塊玻璃還有一大袋東西到小樓給他。聞致點頭表示知道了,把玻璃扛回自己房間前,回頭跟工作人員說:“那包東西是他給節目組的,算是表達歉意吧。”
抱著沉甸甸的大袋子跟在他身後的工作人員一臉茫然。
把玻璃放進房間裡之後,聞致又下樓找修理工具。
沒幾下,他就自己換上玻璃。把工具放回原位的時候,許家柯湊過來,還以為他這才剛開始要修窗,笑眯眯道:“我幫你修窗戶吧。”
聞致:“不用。”
許家柯看他把工具放回去,又說:“你別擔心,我修東西很利索的。”
聞致繞過他,到廚房去。
許家柯一點不尷尬,跟在後面還想說點什麼。
廚房裡,莫淨雪、黎雙雙在蹲在地上看盆裡的魚。一晚過去,魚還是很鮮活,兩人正商量著紅燒還是清蒸的時候,魚突然一動不動,肚皮還有要朝上的趨勢。
莫淨雪抬頭,撞見了居高臨下看著魚的聞致。她突然有個想法:“聞致,你離遠一點。”
黎雙雙不明所以。
聞致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給莫淨雪驗證魚是不是怕他上,他挽起袖子,修長的手從兩人中間穿過,一把掐住魚的兩腮,放到案板上。
他抽出刀,手起刀落沒兩下,就把魚處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