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羲河看過去，是林見律。
助理看了一眼，默默把沒發出去的訊息刪掉。
陳羲河既沒有要下車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助理和司機識趣地下車，把空間讓給他們。
林見律：“工作不順利嗎？你看著不是很高興。”
陳羲河：“嗯。”
氣氛有點尷尬，林見律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以前都是陳羲河主動多一點，他們相處很自然，現在……
“聽說聞致在這，你看到他了嗎？”他試探問道。
好歹也追著林見律跑好幾年，陳羲河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只是他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實在沒必要。
他不想提聞致，像以往一樣主動問道：“你怎麼在這？”
見他避而不答，林見律抿唇，氣氛又變得奇怪起來，陳羲河不理解，他也沒問什麼，有什麼不能說的？
又想到目前以他和林見律的關系，是被必要一定要回答他的問題。他沒多糾結，開口道：“抱歉，你不回答也沒關系。”
聞言，林見律看向他，那雙眼睛裡有太多情緒和期待，陳羲河知道自己不能回應，也不必給他希望，直視前方。
林見律眼神黯淡，他有太多話想說，卻沒有立場。
陳羲河的手機響了，他直接結束通話。
林見律知道他要離開了，從兜裡掏出一張票，遞給陳羲河。
林見律：“我們團三月份有一場演唱會你要來嗎？”
陳羲河看著他手裡的票，三月份他不一定有空，在林見律的期待下：“抱歉。”
又是抱歉，就這麼不想和他扯上關系嗎？
林見律心像是被什麼刺痛了一樣，以往他的每一場演唱會，陳羲河都會到場，即使他不問，他也會來。
現在他主動問，陳羲河卻一點猶豫都沒有……
他不甘心道：“這是我們團最後一次合體了……合約很快就結束，以後也許很難一起開演唱會……”
經他提起，陳羲河才想起來，今年確實是林見律所在的團最後一年。
林見律雖然跟高塔娛樂解約了，但他成團出道的合約還是經由高塔娛樂。高塔娛樂一開始因為公司資金鏈出了問題，一直自顧不暇，忘了這事。等高塔娛樂緩口氣之後，想起這事來。別的地方沒法拿捏林見律，但只要是男團的活動，高塔娛樂要求林見律必須出席。
合約臨近到期，活動就更加頻繁，原本天合娛樂和總臺的工作人員接觸過，讓林見律上春節晚會。
高塔娛樂那邊怎麼會讓林見律獨自上這麼重大的晚會，轉頭就和別的臺談了別的晚會，讓林見律所在的男團去錄制，合約也沒多久了，林見律跟男團的成員關系也還不錯，自然只能跟著去，沒必要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