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嗎？陳羲河也只是想試一試，聞致這麼一問，他就不確定了。剛想把他的手拿開，附在眼睛上的手牢牢遮住他的視線，就聽聞致說：“閉上眼睛。”
“忘掉這一切。”
抓著聞致手腕的手猛然抓緊，心跳加速，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滯。
真的是腦抽了……陳羲河失去意識前想。
手最終滑落，他不甘地倒下，聞致感覺到手上的力氣消失後，將陳羲河一把攬住。
陳羲河與他相近的體型，對他來說沒有任何負擔。
他本想把陳羲河帶到不那麼顯眼的地方，走兩步就轉過之前的吸煙區，把陳羲河放在一旁的座椅上。
於助理在內場見楊總都回來了，自家上司還沒回來，隨口問了一句，“楊總，陳總還沒好嗎？”
楊總對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羲河啊……”他拉長聲音，引得其他老總好奇，“他遇上熟人了，我就先回來了。”
熟人？於助理眼皮一跳，怎麼有種霸總文既視感。他跟楊總道了聲謝，就往吸煙區來。
於助理找過來時，確實看到熟人了，是聞致。
他有點驚訝，“聞先生你怎麼在這？”眼睛又穿過聞致和他的一種保鏢，被聞致他們圍住的，赫然是他的上司，陳羲河。
一句陳總你怎麼了馬上就要脫口而出，被於助理卡在喉嚨裡沒發出來。
因為陳羲河原本垂著的頭抬起來了，他鋒利的眉眼中有些初醒時的懵懂。
“於助理怎麼了？”他的視線其實首先落在聞致身上，反應了幾秒才問道。
於助理：“沒事，您出來有點時間了我出來看看，正好碰上聞先生。”
他知道陳羲河對聞致的態度不同，但剛才的場景聞致又很可疑。
陳羲河自然聽出來他的提醒，眼睛看向於助理的手錶，他還記得聞致來了楊賀走了，自己跟聞致說幾句話，這段時間很短，但……他不記得自己坐下來。
“看來你很忙，我先走了。”聞致可不打算等他想出來個所以然，走之前還說：“生日快樂，陳總。”
他走得瀟灑從容，陳羲河自然不可能從他的背影上看出什麼來。這一聲生日快樂可真是記憶猶新。
“陳總，您真的沒事吧？”
剛才看見陳羲河坐在椅子上，於助理還以為回到了陳羲河出事那天，嚇了他一跳。
陳羲河卻指著天花板說：“查查監控。”
於助理順著他的手望去，“好的。”
月色高掛，酒會散場，於助理坐上車把複製了監控錄影的u盤給陳羲河，發現他看著自己的手腕發呆。
於助理多看了幾眼，是陳羲河不會帶的玩意。
他心裡湧起驚濤駭浪，難道陳總睡著的時候被人偷家佔便宜了？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細想今晚見過的人，猜想到底是誰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