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羲河默默不言,但即使隔著一米多的距離,聞致還是能感受到他狂跳的心髒。
他們離得不算近,卻都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對方。
樹幹繼續延伸,將兩人的距離拉進,也把聞致送到陳羲河面前,聞致垂眸伸手蓋上他的胸膛,感受他炙熱的體溫還有心跳。陳羲河屏住呼吸,貪婪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用心跳訴說自己的渴望和思念。
當兩人的視線再次相撞時,陳羲河抓住那隻在胸前的手,一用力把人往窗內扯,聞致順勢倒向他,陳羲河攬著他的腰身,一起跌倒在地上。
騎在他腰身上,聞致的手一路向下,房間內頓時變得悶熱又安靜,聞致輕戳他的腰,似有若無的在他的要上流連,好似有一股電流從腰間竄開,陳羲河眼睛睜大兩分,把他的手禁錮住,本是想讓他聞致不要在他身上亂點,卻被聞致回握。
陳羲河滾動喉結,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些,卻沒有松開聞致的手。他的體溫不似正常成年男性那般火熱,陳羲河掌心的溫度越發炙熱,似乎有把他捂熱的意思。
聞致動了動交握的雙手,被陳羲河一把按住。
他說:“你別動。”
他沒把聞致的手捂熱,倒是自己燥熱不已。
聞致帶著他的手指,撥弄衣襟交疊處的繩結,陳羲河從來沒發現自己在夜裡的視力這麼好過。
拉了一半,聞致的手就松開了。
陳羲河只聽見他說:“剩下的你自己來。”
華服與月光鋪滿地,他們如眷鳥般昂頸交纏,又如浪潮般洶湧糾纏,令人窒息又難以自拔。
不知過去多久,聞致躺在地板上,雙腿還纏著陳羲河的腰,陳羲河腰身緊繃,胸膛劇烈起伏,他滿足地舔舔嘴唇用居高臨下的姿態,欣賞為他放縱為他沉淪的愛人,忍不住又貼近他,邊親吻邊沙啞對聞致說愛他。
聞致仰著頭不厭其煩承受他的愛撫和思念。
又糾纏了好久,陳羲河半摟半抱帶著聞致去浴室洗漱,窗外的粗大樹木不知何時消失,窗戶也悄然關上。
從浴室出來後,陳羲河本以為自己睡不著了,從身後摟著聞致依偎著他,呼吸著他的氣息,感受他的存在,漸漸陷入沉睡。
“我先走了。”
迷迷糊糊間,陳羲河看見聞致逆著光正在一層一層的把衣服穿上。看到他迷迷愣愣的模樣,聞致邊系衣繩邊走過來在他唇上親吻,纏綿了好一會兒才退開。
唇上的觸感還在,撫摸自己臉的手卻沒了。陳羲河無意識的伸手碰了碰臉,悵然若失。
等他意識回籠,猛地坐起來,摸了摸另一邊床,似乎還尚有餘溫,預示著昨晚發生的事都不是夢。
他笑著靠在床頭。
“嗡。”
床頭櫃的手機發出聲音,陳羲河開啟一看,是聞致給他發的訊息。
點開一看,笑容更盛。
聞致:早安,我的陳總。
附贈一張照片,是一棵剛種下的樹苗。
聞致:記得給它澆水。
陳羲河下床來到窗邊往下一看,赫然是照片上的樹苗,底下的工作人員顯然是發現了一晚上多出來的樹苗,很是迷惑,還有人跑去找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