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言:“…………………………”你在哪裡自說自話什麼啊!
江凜聳動的肩越來越劇烈,悶笑的聲音傳出來像是壓抑著哭泣。
止戈聽得不忍心,他抹了一把臉:“要不你還是先把他放開?”
陸辭言咬牙切齒地看著對反始終背對著自己的模樣,真是有口說不清。
他是掐著江凜的後脖頸不錯,可是在止戈進來的瞬間已經放開了,遲遲不站起身,是因為江凜被自己反剪的手絲絲地攥著自己手腕,怎麼扭,怎麼掰也逃不開。
但凡你轉過身,睜開眼睛,湊近看看呢?
“……”江凜奇怪地顫抖著,終於憋不住,噗嗤一聲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辭言冷冷道:“松開我。”
江凜知道再逗下去就要真的生氣了,松開手,站起身。
將釦子扣好。
意味深長地笑:“雖然不知道你遲遲不出去是出於什麼癖好,但你可以轉過身了。”
聞言,不只是止戈,一旁整理衣物的陸辭言也石化了。
止戈拉開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硬生生擠出幾個字:“我這是……擔心……”
江凜拉開窗簾,窗外,黑色的軍用皮卡已經將這座二層的小別墅包圍,荷槍實彈的正規軍站在車前,子彈已經上膛。
一個個地訓練有素地站在原地,目光警惕地望著自己站立的窗戶。
江凜抬起手,撩起窗簾的瞬間,這些人敏銳地捕捉到他的動作,齊刷刷地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
他漫不經心地放下窗簾,冷淡地瞥一眼站在人群正前方的方薔。
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般走上前肆無忌憚地將陸辭言被深黑制服包裹的身體寸寸打量。
“擔心什麼?擔心我還是擔心他?”
陸辭言被對方話裡露骨的意味刺到氣急,“你……!”
止戈吶吶地吐出幾個字,“也不是……”
江凜冷笑:“那還不趕緊滾?”
止戈正想反駁,陸辭言用目光制止了他,遞過去一個安撫的,又不容抗拒的眼神。
只是輕輕地一瞟,就讓止戈止住所有動作。
這種態度很奇怪,按照江凜對止戈的影響,野蠻、不講理、自大,絕對不會是能被一個眼神就可以制止的,更何況是同級同階的陸辭言。
他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陸辭言的胸前和肩膀,剪裁得體的制服除了正式場合用以端正身形外,不知出於何種目的,也做了貼身修身的款式,穿在內的還是那天江凜看到的黑色緊身作戰服。
作戰服外面是一件白襯衫,領尖繡著細小,肉眼難以辨別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