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蹙眉,又舒展開:“尚可,”他在不多的記憶碎片中思索這人的名字,“奧賴斯特伯爵,你也想看看豹子嗎?”
奧賴斯特猛地皺眉,嘴巴翹起做了個無比嫌棄的表情。
“e……你知道的,我對這種小玩意沒什麼興趣,不過作為好心的提醒,奧萊利伯爵可要把這個小豹子鎖好了哦~”
奧賴斯特擦肩而過時,手重重地拍在江凜肩膀,陰惻惻地開口:“如果放出來,傷了人就不好了。”
江凜嗤笑:“感謝奧賴斯特伯爵對我如此關心,如果您實在放心不下,不妨和我一起回封地看看?”
奧賴斯特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終掩蓋下嘲笑:“奧萊利伯爵不遠萬裡來到皇都,就只是為了給索卡斯做騎士嗎?”
“我還以為作為老奧萊利的後人,至少會有你爺爺當年半分的骨氣。”
說著,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不過,你爺爺當年好像也沒什麼骨氣,還很愚蠢。”
江凜對於這些十分露骨的侮辱和挑釁沒有什麼惱怒的情緒。
他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奧賴斯特伯爵這話,聽起來好似我不該只是為了做一個騎士來到這裡,你覺得我該來這裡做什麼呢?”
奧賴斯特收起那副漫不經心,思索一會:“也許是來為你的爺爺報仇?”
他退後了幾步,整理衣服的領子,拖著長腔,頗有貴族做派:“畢竟誰都知道你父親是個只知道釣魚的草包,而你……竟是個懦夫。”
他這話說的太不客氣了,不客氣到江凜都覺得厭惡。
“是啊,”江凜輕笑一聲,“那死於這樣一個懦夫的手裡,是什麼滋味呢?”
話音落下,奧賴斯特只覺得眼前閃過一絲光亮,頭在往後仰,脖子竟然有支撐不住頭顱的錯覺。他望著天花板,抬手捂住脖頸,一手溫熱。
“你話太多了,”江凜看著他驚恐的臉,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腳。
他踩著奧賴斯特的胸口蹲下身,比了兩根手指。
“別擔心,距離你死透還有兩分鐘時間,”奧賴斯特甚至看不到他手裡什麼時候憑空多了一把餐刀,然而對方竟然用這樣一把鈍到切割不開五分熟牛肉的餐刀,閃電般迅速地劃開他的脖子。
江凜低聲開口:“你知道什麼?你覺得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都告訴我吧,不然……”
沾血的餐刀劃過他的臉,恍惚間,他覺得自己成為了餐盤中的食物。
“我保證,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
奧賴斯特失血到遲鈍的腦子甚至無法分析出這句話裡的邏輯漏洞。
喉管被切斷,聲帶震動時血液卡進氣管:“你來,難道不是印證諭言嗎?江凜,這是詛咒…… ”
江凜低低地重複:“詛咒……”
他扯著自己的脖子:“是,的,在索卡斯家族,和,”
咔噠——
厚底皮鞋踩在沒有鋪著地毯的地面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