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銳利的眸子眯起，讓人嗅到危險的氣息：“還是說……你經歷了某種升級？”
系統驀地空白，保持了片刻的沉默後，才開口為自己辯解。
【在宿主蘇醒後，系統需要收集宿主資訊，才能脫離初始化設定。】
江凜回憶起系統第一次表露出這種有別與普通機器人一般死板僵硬的語言系統，表露出類似於人類的情緒的契機，是自己要給十六歲的陸辭言拍一張照片。
在初見陸辭言時，自己也有這樣的要求，只不過系統只是出現一堆句號後，略顯不情不願地彈出介面。
而在之後，它甚至可以智慧地檢測江凜的身體機能，在江凜未作指令的情況下，自發地做出決定。
江凜神色莫名地抬手觸碰自己的胸膛，掌心之下，隔著皮肉，心髒跳動的震動雖然微弱，卻很真實。
他在沉默中開口：“我是不是死過？”
系統簡單的處理器因為這一句話徹底宕機，足足反應了幾分鐘才重新恢複正常執行。
再次開口時，語氣依舊機械而冰冷，卻多了些人氣。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江凜發動汽車，目光落在漫天連地的荒蕪中：“我只是覺得，如果我昏迷之前好好活著，大機率……不會被迫被你繫結，之後執行這種刀尖舔血的任務。”
【你對於三次副本觀感如何？】
江凜如實回答：“並沒有特別的感覺。”
實驗資料在眼前展開，看著明顯不屬於“二等公民”的實驗資料，江凜眉頭皺成很深的川字。
【所以對你來說並不是刀尖舔血，江凜，你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
話還未說話。
身後傳來馬達巨大的轟隆聲，鋪天蓋地的轟鳴幾乎將耳朵震聾，江凜也自然錯過了他說的後面那句話。
江凜抬眸瞟一眼後視鏡。
在他身後，數輛改造過的重型摩托飛速駛近。
高速旋轉的輪胎揚起高達半空的灰塵。
個個身穿密不透風的制服，荷槍實彈，只露出一雙雙在高強度護目鏡後的眼睛。<101nove.ao……”江凜暗罵一聲，將注意力放在甩開他們上，“陸辭言，有這麼生氣嗎？”
系統電子螢幕上畫素塊堆積成一張笑臉：【有的哦】
殊不知，這是天大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