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這裡還有別人嗎?”
陸辭言無所謂對方的態度,只淡淡陳述事實,“我迷路了。”
阮沛翻了個白眼,風風火火地走到陸辭言前面,“跟著我走。”
像是預示到陸辭言接下來要說什麼,她收緊外套,把連帽衫的帽子戴在頭上,整個人籠在寬大的外套裡,“別謝我。”
陸辭言跟著她的腳步,拐過幾個彎,終於回到自己看到那道白色身影的地方。
禮堂內樂聲隔著厚重的牆壁與吸音棉,只有幾道不著調的悶響。
阮沛停下腳步。
陸辭言注意到對方規整的穿搭之外,腳上穿得是過分寬大的棉拖鞋,一條腿在走動時似乎用不上力,雖然女孩極力掩飾,但逃不過經常受傷也見慣了別人受傷的陸辭言。
阮沛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腳上,心底升起一股子煩躁,說句走了就自己離開。
陸辭言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天鵝手挽著手在臺上舞動,他記得這女孩是其中之一,在臺上時並沒有看出來女孩的腳有受傷的痕跡。
他正想跟上去,肩膀上卻搭上一隻手。
“去哪裡了?”
江凜看著面前的人,受到副本影響,兩人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面前的陸辭言遠沒有穿上作戰服拿著長刀時的冷厲。
柔順的長發搭在略微削瘦的肩頭,貼合少年人未長開的骨相,從背後看,難以分辨是男孩還是女孩。
陸辭言回眸看他,“沒什麼。”
江凜又想揪他的臉了,不乖的小孩要受到懲罰。
他伸出的手還沒碰到陸辭言的臉。
“如果你再捏我,我就把你的手扭斷。”
陸辭言冷冷地看著像自己靠近的手,連個眼神都不給江凜,心裡吐槽一天天的都什麼毛病。
動手動腳的。
江凜倒是沒有被威脅的覺悟,“好吧。”
“你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了?”
陸辭言沉吟,不確定地開口,“剛剛在臺上表演的女孩,腳上有傷。”
江凜挑眉,目光有了戲謔,“天鵝嘛,遷徙時受傷很正常。”
兩人說話間,大合奏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在主持人播報聲中,熱烈的掌聲起起落落,終於奏起平成中學校歌。
方堂走出來時身後敞開的大門將幾句歌詞送到門外。
“有一顆星星,閃爍著希望,有一種聲音,讓夢想飛翔,陽光下,我們展開翅膀,風雨中,我們相伴前航,記憶中,我們曾經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