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卡斯看了眼江凜,又看一眼陸辭言,若有所思道:“你的血管目前太脆了,注意情緒不要波動過大,暫時不要做劇烈運動。”
江凜:“…………”
他走到床邊,揪著陸辭言的腦袋胡亂搓了搓,隨後把人按進自己懷裡,故意惡狠狠道:“我來興師問罪了。”
陸辭言表情閃過瞬間的不自然,隨後又被強壓下。
早熟的人孩子氣來的也有些試探的意味,他先是盯著江凜的眸子看了許久,確定江凜沒有真的在生氣後才抬手揪著江凜的臉。
他勾起嘴角,像只洋洋得意的貓科動物:“那你問吧,江組長,你要問大指揮官什麼,我準了!”
江凜卻沒有笑:“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辭言心陡然落空,嘴角的笑意也僵硬,沉默了半晌才說:“我有要這麼做的理由。”
見江凜眸光深沉,陸辭言接著說:“江凜,你有你非做不可的理由,我也有我的,我沒有怪你。”
他只是用那雙睏倦的,迷茫的,含著水汽的眸子倔強地看著江凜。
所以,你也不能怪我。
江凜嘆了口氣,掛上抹笑,放緩語氣道:“那是我不對,言言的理由是什麼,可以和我說說嗎?”
陸辭言猶豫了,又用那種讓人無法抗拒的目光,再次——
江凜捂住了他的眼睛:“不準撒嬌。”
剛推門進來的崔嵬碎了一地。
什麼?
撒嬌?
誰?
陸辭言???
他迅速整理好心情,正色道:“陸指揮,直升機故障的原因已經排查完畢,主翼旋和旋翼松動導致直升機墜毀,不排除……惡意破壞。”
崔嵬:“已經命人重新對基地內所有的車輛直升機進行排查,結果不會太久。”
“就是……”他苦笑著:“從監控影片看,動手腳的人顯然對基地很熟悉,精準地找到所有監控的死角,只在基地出口的攝像頭上拍到一段模糊的背影。”
他舉起聯絡器,光屏上顯示出一段模糊的錄影,在夜視系統的處理下,清晰可見影片中的人無比囂張地從圍牆翻出去,一身黑衣,個子挺高,手腳修長,翻牆的動作很熟稔,莫名透露著股瀟灑的意味。
大搖大擺地從基地溜出去,像是故意作秀。
陸辭言搖搖頭:“沒有參考的價值,從內部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