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們幸福。”女人說完最後這句話就又轉身回到了甜品店。
牧之詩拉著路予南在空曠無人的街上走著,路予南明顯感覺到牧之詩情緒有點低落。
遊樂場周圍並不繁華,路予南在一個沒有路燈的小角落裡把牧之詩拉入自己的懷中。
“詩詩,我在。”他用最親暱的稱呼叫他,輕撫他的背試圖安撫,“有什麼事不想說就不說,想說就告訴我,好不好?”
牧之詩慢慢伸手回抱他,把頭埋進他的懷裡,沉默了許久才開口。
“她是我的鋼琴老師,也是我姑姑的前女友。她們很相愛,在一起了七年,可是因為世俗的緣故最後還是……”
他的聲音埋在路予南懷裡悶悶的,還帶著隱隱的哭腔。路予南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路予南把他抱的更緊,低頭去吻他的發剛才在摩天輪上我像是在求婚嗎?我承認確實有那麼一瞬間我想向你直接求婚,一輩子都不再和你分開。”
他抬起牧之詩的臉吻去他眼角的淚水。
“牧之詩,我喜歡你,喜歡到想和你私定終生,你知道嗎?所以,我能不能現在借未來的自己一個求婚,我們私定終生,好不好?”
路予南的聲音顫抖著,神情溫柔。他從來不是什麼高不可攀的月亮,他是水中的月影,只需他不經意從池中取一瓢水,他就可以完全屬於他。
“嗯。”牧之詩用力地點頭,雖然極力隱忍,但最後還是不可控的抽泣起來。
雖然已經有了失敗的案例,但他們仍想為彼此勇敢奔赴。
路予南靜靜抱著他,等到他完全停止哭泣,他們才又向公交站臺走去,路家的司機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你等我一下。”路予南把手中的蛋糕遞給牧之詩。這是剛才那個女人請的,他不喜歡吃甜品就直接讓店員打包了,經過剛才的擁抱,蛋糕已經被擠壓的有點變形。
路予南借來司機的打火機,拆開那一小塊蛋糕放在站牌的長凳上。他調到最小檔打亮打火機,用手護著小火苗,遞到牧之詩面前。
“許個願吧,我的小壽星。”
牧之詩閉上眼睛,眼睛卻止不住再次發酸。沒有蠟燭,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蛋糕,卻因面前的人變得意義非凡。我牧之詩何德何能能夠得到路予南的偏愛?
他在心中默唸自己的願望——願此生此世和他不離不棄。
他睜眼,笑著吹滅打火機的火。
他與他私定終身,在他十七歲生日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