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不自覺冒了出來,他暗笑自己幼稚。再次拿起筆耐心在試捲上批註,他想,這樣的話幫他的小朋友補課時應該會方便很多。
中午,路予南叫醒了牧之詩。飯菜的香味勾起了牧之詩的食慾,睡過一覺後他稍微恢複了一些精力。
“什麼東西?好香啊。”
路予南開啟保溫盒,“雞湯,家裡阿姨做的。”
“和高富帥男朋友談戀愛真好啊。”牧之詩喝了口雞湯,感慨道。
“那你就快點好,男朋友。記得,你還欠著我一個吻。”
吃完飯,路予南又給牧之詩量了次體溫。
“三十七度二。還是有點燒,你先把藥吃了。”
“那再欠一個吧。”牧之詩伸手討糖,笑得明媚燦爛,“到時候一起還,你想親多久都可以。”
“反正我人都是你的。”末了,他又小聲補充了句。
路予南本來就被他的笑勾得心癢,聽到他的小聲嘀咕更是想欺負他。但他礙於牧之詩現在是個病人,只好壓下那點邪惡的念頭。
“牧之詩,你一定要快點好。”路予南的眼裡翻湧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不過牧之詩此時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還傻傻的點頭答應著。
結果,晚上他剛退燒,就被路予南壓在床上親了良久。說是兩次,但路予南每次都親到他感覺自己快斷氣才放過他。
牧之詩推不開他,只能在接吻的間隙埋怨他,“你欺負病人。”
“那病人也要說話算話。你說的,親多久都可以……”路予南最後的尾音被封存在唇齒相貼的吻裡。
第二天,牧之詩去教室的時候戴著口罩。大家都以為他病沒好全,讓他注意身體。只有中午和他一起吃飯的顧方成知道,那是因為他嘴被親腫了。
“我天,你幹什麼惹路哥生氣了,路哥也親得太狠了。”
牧之詩氣呼呼地看著在不遠處注視著他的路予南,眼神裡都是控訴。
顧方成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感覺自己好像又被塞了口狗糧,內心無語凝噎。
那我走?——他心裡這麼想,實際上也確實開溜了。
這狗糧,不吃也罷。
牧之詩阻攔顧方成無果,只能看著路予南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近。
“還氣呢?”
牧之詩扭過頭不理他。路予南坐到他的旁邊,悄悄拉住他的手。
“我錯了,詩詩。”他用氣聲貼近他的耳朵,故意將氣息全都吐露在他耳後的敏感帶,“別生氣了,好不好?詩詩。”
牧之詩被他撩到耳紅,卻還是不理他。
就在路予南以為自己得不到回應的時候,牧之詩小聲開口叫了聲他的名字。
“再給我一顆糖吧。”他回握住他的手,“橘子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