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下一刻這名奇女子的動作就直接讓臘月整個人都不會動了,這女子竟然上來突然緊緊一抱她,然後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臘月如遭雷擊,傻在當地,藍夢卻不知哪裡取出一把摺扇刷的開啟,哈哈哈大笑著極為滿意的出門離去。
一直到常嬤嬤過來喊了她好幾聲,她才如夢方醒的一臉不可思議的對常嬤嬤說,“嬤嬤,金指大師不愧是一代高僧。”
“啊?”被她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說的一臉迷糊的常嬤嬤見臘月整個人迷迷瞪瞪的,還以為是她這幾天太累了,於是有些心疼的道,“少夫人怎麼方才和那位姑娘說完話倒好象著了魔似的,這些天原本事也多,家裡鋪子裡的這麼多事,可您還得再強打著精神撐撐,過去這幾天就好了,今日老夫人不是說要去李家嗎?您還說有挺多天沒看見李少夫人了,要一起去呢,咱們趕緊回吧。”
一向喜歡走路步行的臘月這次因家中有事,只好僱了乘轎子趕路,誰知才走出幾步就被前面人群攔住了路。
隔著轎簾向外看了會,臘月這才聽出來緣故,原來那攔街跪在地上哭著吵鬧披麻戴孝的七八個年輕漢子,哭訴著攔住人群竟是為了討要工錢的。
再看被鬧的那家鋪子,是個氣派的酒店。門口站著個管事模樣的人,嘴角一顆生著寸多長黑毛的肉瘊子,雙眼鬥雞,矮矮胖胖,正一臉不耐煩陰陽怪氣的罵著地上的漢子,“張三你聚眾鬧事,都不走是吧?待會衙門裡來了人,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在這裡攔著門口鬧事影響咱們家生意。”
叫張三的漢子一臉悲壯的指著管事的破口大罵,“當日你們說的是一個月結算一次月錢,後來又說一月一算太過麻煩,說什麼怕我們手鬆花銷大攢不住錢,改成一年一結算,如今都欠了我們一年半的工錢了還不肯結算,我今日就是死也要讓全鄴城的人都知道知道你們是怎麼剋扣窮受苦的人的工錢的!”
然後就見那管事的搬了把椅子坐在臺階上,翹著二郎腿看戲似的瞧著面前群情激憤的張三眾人和竊竊私語的圍觀百姓,竟然樂哉哉的就著點心喝起了茶。
臘月皺眉看著面前的鬧劇,低聲喚常嬤嬤,“這是怎麼回事?”
“少夫人您不知道這家,這可是馬太守夫人孃家的人開的酒樓,”常嬤嬤放輕聲音偷偷在她耳邊道,“說起來馬太守夫人可不就是石大公子的姑母麼?您還是別問這事了,他們家……名聲可不咋地,您不看鄴城這條街方圓二里地之內都沒有別的酒樓麼?”
“馬香兒家的親戚?”
“正是呢,少夫人就是看在石公子面上,咱們也不能管這個事,更何況這也不是咱們管得了惹得起的,比不得那次城門口幾十兩銀子能打發,這個可千萬沾惹不起。”
臘月嘆口氣點點頭,“看那馬香兒也能知道他們親戚沒個好東西,你說這麼大的酒樓,開給夥計的錢能有幾個,竟然這麼欺壓人,天長日久的誰還肯給他們做工。”
常嬤嬤四顧看看無人,這才壓低聲音道,“他們家一直就是這樣的,那些夥計也都是被他們使手段弄來幹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