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既然有這重要的事情,為何還要來到宮中做這些繁瑣無意義的事情呢?”鍾離飛燕詫異道,該有什麼事情比尋回自己的奇筋仙骨更重要呢?
唯以株一愣,問道:“什麼?”
“大祭司,你說的難道不是你的故事麼?其實你更應該以自己為重的。”鍾離飛燕好心地抹去唯以株快要滴落的淚水,安慰道。
“哎……”唯以株嘆了一口氣,沉思了很久,這才說道:“我只是一隻由七色彩凰的羽毛幻化而成的飛凰,而我努力了近千年,尋找著七色彩凰的每一世,讓她安穩地活下去,讓她努力找到自己的心魔……可是前九世都失敗了。”
鍾離飛燕不禁感慨了起來,九世努力都找不到藏在心中的心魔……這還剩下的一世豈不是最後的機會了?
“公主,第十世了,你可發現自己的心魔是什麼了麼?”唯以株終究還是將這句話問出了口。
“公主,你可知七色彩凰才是真正的你,而你,卻只有這一世最後的機會了。”
鍾離飛燕愣在當場,赫然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
鍾離飛燕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那不只是個夢麼?
那就該是個夢啊!
“你騙我!”鍾離飛燕穩定下心緒,對著唯以株吼道:“怎麼會是我!”
“那陰陰只是一場夢!它只是有點真實,我怎麼可能是那穿著綵衣的女子?我怎麼可能會是那樣……”鍾離飛燕喃喃自語道:“我不信,我不信!”
“公主!”唯以株流著淚啜泣道:“公主你醒醒好麼!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你再回不來,那麼至多再過一千年,這世間就再也沒有我們鳳凰一族了!”
寂靜。
死一般地寂靜。
鍾離飛燕使勁地掐著自己,可再痛,也比不上心裡的痛。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
唯以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九世了,我始終看不出你的心魔是什麼。”
“那我問你,在我年幼時差點夭折,為何你向父王建議將我送至蒼蘭山?”
“我那也是奉命行事。”唯以株如實說道:“一切都是魔尊的要求。”
“魔尊?”鍾離飛燕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稱呼。
唯以株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了一塊虹光縈繞的黑色晶石。此晶石通透異常呈半月狀,反面刻著“逆行成鱗”四字,正面雕有一煙霧般飄渺的黑色龍頭,顯得十分霸氣。
“這是魔尊的‘龍牙鑿’,當日就是蒼蘭山的仙樂持此物叫我在雲縱國守候公主的誕生,仙樂說魔尊有令要保護公主,必須得在蒼蘭山的結界下,才能保護公主不至於第十世過早夭折。”
鍾離飛燕接過唯以株手中的“龍牙鑿”仔細檢視著,這確實有別於自己曾經見過的其他寶物,似乎更加罕見、尊貴。
既是如此,為何在蒼蘭山的十八年,師父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