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兒,暮兒,醒醒,再不醒就要遲到了~”
模糊中,袁暮感覺有人在輕輕拍打自己的臉頰,耳畔傳來的溫柔嗓音異常熟悉,彷彿銘刻在靈魂中一樣,光是聽著就有種想哭的衝動,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這人是誰,眉頭不由得蹙起,好似在做一個半清醒的噩夢。
“暮兒,別鬧了,真的快要遲到了,再不起來就趕不上吃早餐了~”
袁暮拼命地蠕動眼球,企圖清醒過來,彷彿有一層薄膜把他包裹住,不讓他睜開眼睛,這讓他異常的難受。
她是誰?
為什麼那麼熟悉?
我明明記得這個聲音的主人應該非常重要,但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頭好疼,快醒醒,只要睜開眼就能知道她是誰了!
快醒醒……
醒醒……
“啊~”
袁暮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面容驚恐,張大嘴巴拼命地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滿頭大汗地茫然四顧著。
“暮兒,做噩夢了嗎?不怕不怕,姐姐陪著你,不過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還沒等袁暮回過神來,他就感覺自己被一個香噴噴,軟綿綿的溫暖懷抱抱住,熟悉又久違的清新體香竄入他鼻端內,大腦嗡的一聲激烈搖晃起來,眼眶情不自禁地泛紅,心臟像被一隻無形大手拽住一般,難受得快要哭出來。
他終於想起她是誰了。
是他曾經記憶中的禁忌,是他與全世界決裂的根源,是他不願面對的最大遺憾。
他的姐姐,袁雅啊……
袁雅似乎察覺到今天弟弟的不同尋常,儘管距離袁暮上學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但是天性溫柔的她並沒有催促,反而是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髮,幫助他安慰情緒。
袁暮有種做夢的不真實感,一時間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記憶像造反一樣的混淆,思維也像斷了般混亂起來,無法保持順利思考。
只是在姐姐熟悉的懷抱中,感受著姐姐溫柔的安撫,袁暮慌亂的心逐漸平復,慢慢地恢復思考能力。
我不會是穿越回十七年前了吧?
不然怎麼會那麼真實?
小時候只要我每次做噩夢,姐姐都會這樣來幫我安撫情緒……
該死,眼淚怎麼止不住的流,姐姐,姐姐啊,我好想你啊……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