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入秋倒是格外的早,陽光潑散在身上卻沒了暖意。
樹葉發了黃,地上堆積的到處都是殘枝,一襲綠衣的女子清掃庭前的落葉。
不時的從屋子裡傳來陣陣朗誦聲,聲音嫋嫋,委婉動聽。
“有枝撐夜月,無葉起秋風。”
一襲青衫的女子斜倚著門框,右手執著書卷,一頭黑色的墨髮披散在身後。
盯著手中的書卷,時不時的贊同似的點點頭。
“小姐,夫人回來了。”
白若水面色一喜,匆匆放下手中的書卷,便提起裙襬朝著門外奔去。
前些日子,白若水的母親張氏一人去了寺廟吃齋唸佛了一段時日,幾日不見,倒甚是想念很。
“娘。”
一襲紫色襦裙的老婦人親暱的挽著白若水的手,從懷中掏出一塊平安符,放在她的手中。
“汝汝,這平安符是孃親特意為你求的,你可要好好收牢。”
臨近初五的前一天,白若水帶著同行的丫鬟,去了街邊的衣坊,讓裁縫趕製了一套新的衣裳,一件白色的水袖長裙,是為初五的赴約親自定做的。
夜色濃郁,白若水帶著忐忑的心裡緩緩入睡。
初五那日,微雨,空中飄零著毛茸茸的細雨。不少良家人手執著碎花雨傘,穿梭在行人之中。
白若水一襲白色水袖長裙,步行在街上,輕語將油紙傘輕輕地遮在白若水的頭上。
二人走過長長的青石臺階,登上一座石砌小橋,小橋流水,水面上有人撐著小船。
再走幾步,便是二人相約的地方水榭閣樓。
這水榭樓閣是文人們喜愛呆的地方,枯燥無味,平常家的貴族小姐公子,自然是不愛在次逗留。
可這偏愛詩書的六皇子,最常去的地方便是這水榭閣樓。
輕語抖落傘上的雨水,收了傘。
臨近屋外。
“小姐,奴婢在此等候便可。”
輕語駐足道。
白若水點點頭,從輕語手中接過披肩,緩緩朝著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