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練到五針了!”跟在中野瑞身後的封溪面色一異,隨即喃喃地自語一句,“怪不得敢如此亂來。”
中野瑞卻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一下子衝到白錦鳶的面前,一掌將楚芊玥推開:“她都死了,你還碰她幹什麼!”
楚芊玥收針不及,硬生生被中野瑞給推倒在地,臉上卻偏偏一點表情也沒有,慢慢地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來。
紅夜連忙地跑過來看她怎麼樣了,而與此同時,中野瑞懷中的白錦鳶嚶嚀了一聲:“瑞哥哥……”
“鳶兒!鳶兒你沒死!”
中野瑞像是瞬間懵了,伸手去碰她那些未擦乾淨地黑色,伸手一碾,才發現是墨汁。
那個女人剛剛說,她原本想做場戲把下蠱之人引出來了。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戲麼?
“瑞哥哥,我頭好痛……我這是怎麼了?”
中野瑞連忙低頭去看白錦鳶,將她攬在懷中:“鳶兒,沒事了,沒事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聖主居然練到了五針,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封溪笑吟吟地擋在楚芊玥的面前,那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幾多探尋,幾多耐人尋味。
楚芊玥似乎連應他一聲都不願,但見他擋著遲遲不肯讓開,這才冷冷地道:“正好我飛雲五針的技術還不夠穩定,怎麼,想讓我拿你練練手?”
封溪聳了聳肩,讓開了一條道。
然而那些圍困在周圍計程車兵們卻並沒有得到命令,一層一層地將她的去路攔得死死的。
楚芊玥突地發現自己好像有些累了,累得直想在這千軍萬馬之前雙腳一蹬,好好地睡上一覺。
她這是做的什麼孽,為了救白錦鳶一命,她幾乎耗費了通宵時間來將飛雲三針提高到五針!
人家提高一針少則三五年多則數十年,她則幾乎全程耗費著靈力走,一邊在自己的身上試針,一邊摸索著白錦鳶身上全身穴位的具體位置。
為了今日這場戲,她連紅夜也瞞著,一晚上都在忙著,幾欲昏厥,換來的就是他們的刀劍相向嗎?
內奸……
呵,這種感覺,比直接拿刀戳她還讓人難受啊。
她這算是自己作孽嗎?
放著元寶、秦曜軒那些真心信任她、愛護她的人不管,費盡心思地跑到這種地方來受這鳥氣,這就是她要走的路嗎?
瞎眼又怎樣,可怕的是,有眼睛還看不到希望。
紅夜扶著楚芊玥,有些警惕地看著周圍:“小姐,他們好多人,我們怎麼辦?”
楚芊玥漫不經意地勾唇一笑,那笑容綻放的同時,一股殺氣,狂溢而出!
“還能怎麼辦,遇神殺神,遇佛,弒佛。”
她說話的語氣,隨和至極,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卻覺得這是他們聽過的,最讓人膽顫心驚的話語!
那五指微顫之間,六支九天雷箭閃爍著銀光,箭頭上纏繞著的銀龍,齜牙咧嘴,栩栩如生,就好像是就困於牢籠,像是在這瞬間,直衝天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