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四個字,咬牙切齒,飽含殺虐之氣。那濤濤怒火,像是要直衝天際,將這間宮殿這這片天,全部燃燒殆盡。
楚芊玥感覺到肩上按著的那雙手傳遞的安定力量,心裡也不慌,不疾不徐地道:“族長,獸王,你說這些廢話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中野瑞冷冷地笑:“哼,出什麼事了?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
“話說,也許我還不知道呢?也許是別人‘好心’替我做的呢?也許是你們定的‘莫須有’罪名呢?總而言之,我只聽一下你抓我的理由,不過分吧?”
她要真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會傻傻地睡到這個時辰才起榻,等著他們逼上門來了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兒?
中野瑞不是個傻子啊,難不成是被氣糊塗了?
楚芊玥想到這兒,心裡頓時“咯噔”了一聲:被氣糊塗了……什麼事能把他給氣糊塗?
要麼就是中野英那個小屁孩,要麼就是……白錦鳶出事了!
在自己費盡半天心思救了她之後,她居然出事了?
楚芊玥頓時憤怒了:“他丫丫的,糟蹋老孃勞動成果!”
這一聲粗口,爆得十分響亮,於是周圍一片目瞪口呆下巴脫臼的表情,看著楚芊玥的目光那叫一個複雜萬分。
她頓時覺察到異常,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道:“錦鳶郡主現在怎麼樣了?”
“哼,問我要抓你的理由,理由你不是很清楚嗎?她現在馬上要死了,你高興了?!”中野瑞臉色鐵青,說話的時候,那眼中怒氣翻滾,深邃的眸子幽深不見底,冷厲得可怕。
楚芊玥當即站起身來,道:“不想她死的話,帶我再去看她一眼。”
中野瑞身上殺氣一盛,周圍的桌椅開始輕微地搖晃起來。他咬牙切齒地道:“你!做!夢!”
楚芊玥頓時氣悶。
白錦鳶死不死關她什麼事,她只是不想自己昨天辛苦了半天的勞動成果就此付諸東流了而已!
不想讓她去,好,她就不去,反正害人的又不是她!
重新又坐下了,她拿起旁邊果盤裡的果子,填補一下自己從早上起來還空空如也的胃,漫不經意地道:“你是來抓我的?”
中野瑞目光森寒地冷笑:“不然你以為?”
“我看你來了那麼半天都不動手,以為你只是來給我請早安的。畢竟老孃,好歹當了兩天獸族的聖主啊!”楚芊玥眯眼,一臉純良地笑。
“你!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也妄圖染指獸族聖主之位,想死是嗎?我成全你!”
中野瑞是個行動派,這一點楚芊玥早就知道了。
對於自己女兒身的事情,想要瞞住一個高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穿幫對她而言是意料之中的事。
好了,於是一個女扮男裝、來歷不明、刻意接近族長弟弟、奪得聖龕選拔頭魁、裝成聖主迷惑九大長老、會馴獸會煉藥會鑄器會靈力且整天莫名其妙的女人,有誰不會懷疑?
楚芊玥昨日從郝術那裡回來還想,這陷害的戲碼,應該一時半會兒演不到她身上來。這可好,說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