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把你製成屍將的,因為,我絕對不會讓你死。
女子的幽香撲鼻,白帆亦卻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旖旎之心來。
他把頭偏向一邊,冷冷地哼了一聲:“就算是告訴你,你也打不開!”
花月萱有些微惱,手上稍稍用力,在他的脖子上劃開一道紅痕:“我都沒試,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開?”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知道不可能,卻還要一意孤行。”
就好像是她對魏淵的感情,成了變質的執念,而她本人卻絲毫沒覺得有哪裡不妥。
花月萱皺眉厲喝:“你少廢話!”
白帆亦冷笑一聲,目光落在那巨大的日晷上面,道:“你不是要知道那日晷開啟的方法嗎?其實很簡單,明日午時,那指標的陰影和午時刻度線重合在一起,再去開機關,機關自然就開了。”
“明日午時?”花月萱愣了一下,目露厲光,“還有其他辦法吧?你快說!不說我要了你的命!”
明日午時,她怎麼可能等那麼久。
這次機會,都還得是六大隱族還有司空琰拖住了魏淵,她撿了個空而已。真等到明天,哪裡還有她下手的機會?
白帆亦臨風而站,身材修長挺拔,氣勢卓爾不群。即便是被花月萱鉗制在手裡,卻仍舊不顯絲毫狼狽。
他唇角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聲音卻淡漠如冰:“這結界是大人所設,開啟的方法也只有一種。若是還有其他辦法,我早就將時間囊藏起來了,何故要等到剛才?”
“你!”花月萱氣急敗壞,想下重手了結了白帆亦。可是環顧四周,那些黑影人虎視眈眈地圍在周圍,就等著她一動手,就全部地撲過來。她倒是不怕屍將,只是一下子來了那麼多,還都是怎麼打也打不死的,足夠拖到她靈力虛脫了。
這麼周密的安排,就好像是早料到她會到這裡來一般。
這世界上除了那個男人,還有誰能夠如此地精妙地佈下這盤棋?
花月萱想著自己被瀧越算計得這麼慘,只覺得一陣悲從中來,以往支撐著她的信念,這會兒正逐漸地土崩瓦解。
她等了那麼多年?到底等的是什麼?
那個男人,那個她放在心尖上,心心念唸的男人,此刻為了另一個女人,佈下重重的陷阱,似乎要將她置於死地。
“白帆亦,你告訴我,他要你怎麼處置我。”
……隱族祭壇,六芒星陣。
午時的光線照射在正中的祭塔上面,就好像是海波似的,一層一層地漫了下來。
司空琰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朝著瀧越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上君大人,我其實早就想看看,化神期的實力到底是什麼樣子了。只是,你確定你能活著走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