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臉上，卻在每次身體重鑄時，都帶著笑容。
那是真正的喜悅的笑容。
因為每一次被分解到被“復活”的過程中，他似乎都能都這片區域的“道”產生一絲明悟，當這些“明悟”一點點積累起來後……他心頭的一點靈光似乎被觸動了……
生生滅滅……滅滅生生……
“我，我那孫兒怎麼樣了？”看見老蒼頭回轉，賈月顫抖著聲音問道。
老蒼頭搖了搖頭，面色怪異的看著上方那一片無盡幽深的漆黑，“大小姐，我真不知道。”
說實話，老蒼頭本來是認為王澤應該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當他落下後看見上方那個金丹高手依然沒有解除那片恐怖區域時，他徹徹底底的驚呆了！
若是小小少爺已經死了，對方定不會在繼續浪費源力維持這片區域，這麼說……但是怎麼可能……這可是連空間都毀滅了的能量啊！
老蒼頭感覺自己活了幾十年的見識不夠用了，真的不夠用了！
“大小姐，您稍待，我再上去打探一下。”
看見賈月搖搖欲墜的身形，老蒼頭終於回過神來，為了不讓大小姐傷心，為了搞清楚自己心底那已經濃郁到極致的疑惑……
老蒼頭決定，再回去。
“吃我一爪！”
只是一晃，老蒼頭已是來到了距離風魔子十米遠的虛空中，蹬蹬蹬向他衝去。
此刻，王澤正處於一種奇怪的狀態裡。
老蒼頭每一步都像在大地之上打鼓，剛猛有力，震得下方諸多普通人皆都七竅流血，甚至直接暈厥。
王澤感覺自己的意識好似沉入了某個無限大又無限小的虛空之中，明明邊界就在眼前，卻永遠也觸控不到，矛盾之極。
蹬蹬瞪，老蒼頭還在奔跑，雖未有異象呈現，但他速度極快，呼吸之間就闖過了風魔子氣勢的重重阻攔。
“劍來！”
王澤的念頭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然後，他手中就突然多了一柄劍，又下意識地往身前一斬，勁力重重，虛空層層，咫尺天涯。
再然後，吱嘎，虛空層層裂開，像是一塊塊琉璃。
蹬蹬蹬，眨眼之間，老蒼頭似狂奔的野牛，撞開一條康莊大道，臨近了風魔子。
他雙手成爪，猛地按下！
虛空在膨脹又在收縮，漸漸生髮出無窮無盡的毀滅之意。
王澤皺起了眉頭，似乎這無窮盡的“毀滅”深處竟然還蘊含著一點“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