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子張開嘴,連續呼吸了幾下,對著張初說道:“這裡面都是些你用的上的,拿了就從那條密道走。”
“啥玩意?!我不走,你還在這兒。”張初一腳踹開箱子說道。
“咳咳,”吳夫子咳了一團血之後有氣無力的說道:“別瞎鬧了,你知道你為什麼不能修行嗎?”
“還不是你不讓我修行,不給我找功法嗎?好了不說這個,等你好起來了你在帶我去修行不就是了。”張初說道。
“咳咳,聽我說。”吳夫子吸了口氣接著說道:“你修行不了,主要不是因為這些,而是你天生帶著詛咒,而這些東西只是為你解開詛咒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裡面有塊玉佩,切忌要儲存好,不能把它丟了。切忌,切忌!”吳夫子話說完便雙手一攤死在了張初的懷裡。
“老頭!老頭!你醒醒,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你醒醒啊!”張初嘶吼道。
“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夢!”張初狠狠的扇著自己的巴掌,想要證明這一切都是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初終於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中甦醒,一天之內,竟這麼多悲傷……
張初緩緩的開啟吳夫子臨終前交給自己的箱子,裡面是一身乾淨嶄新的白色長袍,一把裝在暗金色刀鞘的細圓柄長刀,一本書,一袋金幣和吳夫子說的那塊玉佩。
整裝了一番,張初換上長袍,腰上彆著長刀,將書放入懷中然後帶上玉佩,一改悲傷的表情。他清楚酒店裡有怪物,但是吳夫子和林武都解決不了他,那麼這個自己連吳夫子都打不過的傢伙又怎麼能去和它鬥呢?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張初準備好後,對著吳夫子的屍體深鞠一躬,又用燭臺將房屋中的書籍點燃,他知道吳夫子最愛讀書,那麼就讓這些書陪著他。
做完一切後,張初從密道一路走出,推開密道盡頭的石板,隨後從地下鑽了出來。一抬頭便發現身處一處山洞。
走出山洞,張初發現這條密道一路通到東海之濱外的一處很少有人來的山洞,這個山洞他還來過,不過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這裡有密道。那時與小夥伴在這裡留下的畫仍舊還在。
張初透過洞口看著洞裡的畫,轉身走向東海之濱的方向,他要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待到他走到東海之濱時,天已經大亮,張初走進城中,發現比平時還要安靜,等走到平時人口較多的地方,眼前的景象讓張初嘔吐不已。
殘肢斷臂,屍橫遍野,滿目瘡痍。整個街道傷痕累累,暗紅色乾涸的血液黏在地上,將街道染紅,整個看上去好似在訴說著行兇者的霸道。
張初猛吐一會兒,猛然想起羅小小,一想到她此時可能也遭遇了危險,便什麼也不顧,立馬拔腿就跑。
不一會來到平時那個熟悉的小巷,如往常一樣,好像並沒有受到這場災難的攻擊,張初懸著的心卻並未因此放下。
如往常一樣翻過牆頭,張初一路朝著羅小小的屋子跑去,整個院子如往日一般寧靜,與平常沒什麼區別,只不過讓張初在意的是,他感覺院子有所變化,卻說不上來是哪裡。
忽然失重感自下而來,張初一個不注意踩到一處裂縫。那處的地面彷彿如紙一般脆弱,彷彿如沙土一般,裂縫的下面是無底的黑色深淵。
隨著不斷的下落,張初只覺天旋地轉,過了許久便落到地上。不過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因此受傷,連頭髮都沒掉一根。理論上那樣的高度應該是不死也要殘,可他居然毫髮無損。
張初並沒有管這麼多,抬眼望去,四周空蕩蕩的漆黑一片,只有腳下一條小路,而頭上只有螞蟻般大小的白點。
張初看著四周的景象不禁慌張起來,呆呆的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在慌亂中思考。
“看來只能一條路走下去了!”張初定了定神,之前在悲傷中的他告訴自己要堅強。既然如此,那麼從此以後,不論是什麼艱難險阻對他而言都不在話下,包括眼前!
想到這裡,張初毅然決然的向著前方點點光亮走去,沒有絲毫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