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殿裡,只有頂上開出的一圈跟七星臺一樣大小的洞透著光亮。
各派受傷的人士都在拼命的恢復著體內的靈力和身上的傷口,他們很清楚接下來是怎樣的一場惡戰。
殿中劍拔弩張的氣氛已到達頂點,正在張初看的有些煩悶,想要走出陣法大聲質問一句:“你們倒底打不打。”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黑色錦衣的年輕男子率先飛出,朝著天穹刃衝去。
那位男子正是張初剛走出洞口,坐在洞邊未參與任何門派交流的一群人中的一個。
“看來黑水派是耐不住了。”有人嘆了一聲。
眾人也不在乎黑水派的這位年輕修士會不會拿了天穹刃逃跑,反倒是關注著那位年輕修士怎麼將天穹刃取出。
畢竟那裡有著相當強的禁制,稍一不注意便會身隕道消,化作一罈死灰。
而且,就算他拿了天穹刃,又怎麼能從這數百名修士中逃出?
就在那黑衣修士與天穹刃的禁制相交之際,一道強烈的白光乍現,刺的眾人眼睛生疼。
白光正如它突然出現那般迅速消失,留下的只有一塊黑布和一灘灰燼。
“蠢貨!”不知誰低聲罵了一句。
見此情形,眾人更加不敢輕舉妄動,連張初這樣毫不瞭解修仙界的人都覺得想要拿天穹刃簡直是痴人說夢,不知好歹。
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他的面前,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修為。
“阿駱,你去。”身穿黑袍的昊鍾天不知何時將英俊帥氣的臉龐從黑袍的兜帽下取出,對著身邊懷中抱著一本漆黑色書籍的人說道。
張初看了眼魔教,那裡的人不知何時都將帽子去下,紛紛露出自己的臉。
看到此情景,張初又撇了一眼還在偽裝下的黑衣人,正好與他的目光相撞,顯然是猜到了他的心思。
阿駱剛一走出,立馬有人認了出來,驚呼道:“是魔教的陣法宗師,阿駱!”
原來陣法師也分等級,分別是入門,初級,中級,高階,大師,宗師。在往上便是能改變天地的地師,天師與神師,每一位都是世間稀缺的人才。
年僅二十七歲的阿駱更是成為了陣法宗師,未來很有可能成為陣法天師的天縱之子。
不過能讓阿駱這樣的人才心悅誠服的為其服務的昊鍾天顯然是更加厲害。
只見阿駱緩步走到七星臺的陣法前,從懷中取出一串掛著指頭大小的骷顱頭串成的項鍊,低聲唸叨著什麼,天穹刃上的禁制隨著咒語一起發光。
看著正在解析著天穹刃的阿駱,各大正道門派的人都不禁緊張起來,紛紛上前一步,等待阿駱將禁制解開的一瞬。
“難道正派也要這般無恥?自己解不開禁制,就妄圖從別人那裡搶奪?”昊鍾天藐視一眼眾人,挑釁的笑道。
“哼!天穹刃落到我們手裡,都比落到你這邪魔外道的手裡好,休想用這樣的手段綁架我們。”鄭無懼喊到。
魔教見鄭無懼發話,調動著正派人士的情緒,昊鍾天見情況不妙,帶著一眾魔教人士站在阿駱的身邊,想要抵擋來自各方的攻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阿駱臉上早已佈滿了汗水,但臉上凝重的表情逐漸放鬆,顯然是進展有佳。
啪的一聲,禁制轟然爆開,隨後化作一點點光粒消失在空中。
“唰!”
就在禁制解除的一瞬,數道身影飛出,企圖奪取天穹刃,但無一例外,都被魔教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