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請聽我一句。”
眾人看去,是燕夫人來了。
宋一文看著款步而來的燕夫人,心道你終於忍不住出來了。
對於燕夫人的到來,宋一文早有預料,畢竟是在杏花樓面前發生的事情,剛才捱罵裝聽不見還情有可原,畢竟沒幾個人知道他燕華月是玄修,普通人躲避玄修也是自然的事情,但現在杏花樓前馬上要變成血案現場,再裝聾作啞影響的可就是杏花樓的生意了。
“燕夫人,實在不好意思,”宋一文可不願讓燕華月開口,便迅速拱手來到燕華月的面前,無視她的白眼說道,“只因我與李兄的一點口角而讓事情發展到如此境地,宋某實在是慚愧。”
不等燕華月開口,宋一文接著又拉起李凌峰說道:“來,李兄,因為我們的一點事情讓事情發展至此,我們都有責任,一起向燕夫人賠個不是也就過去了。”
“滾開,”李凌峰推開宋一文罵道,“宋一文,我堂堂李家大公子,為什麼要向一個婊子賠禮?”
接著他又走向燕華月,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一副挑釁的樣子說道:“怎麼樣,臭婊子,需要小爺我道歉嗎?”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周圍之人的一片聲討,聲勢比剛才更勝許多。
“燕夫人也是你能罵的?”
“身為大家子弟,不尊一點禮數,真是沒教養。”
“李家怎麼出了這麼個敗類。”
“就這也是李家人,不是冒充的吧?”
“怎麼可能,看到他袖子上的‘李’字了嗎?李家人的名號誰敢冒充?”
“誒!李家怎麼出了這麼個玩意兒?”
“……”
宋一文見此情形,也為燕華月的影響力而咂舌,自己廢了這麼多口舌,還借了杏花樓的寶地,才引得周圍的群眾開口,這燕華月一句話沒說,周圍的人都搶著給她出頭,他似乎有些明白燕華月為何能利用柔然城氣運了。
但感嘆歸感嘆,宋一文現在可沒閒著,在注意到燕華月的面色陰冷,明白她已經快要發作的時候,他逐步退到了駙馬府丫鬟一邊,小聲吩咐著什麼。
而聽到周圍的聲音,李凌峰更是大怒:“住口,你們這些賤民,有什麼資格說我,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這種婊子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李凌峰說著,便用手抓住燕華月的衣服,看情形是要當眾扒掉。
四周一片氣憤,但卻無人接近,開玩笑,這個時候李凌峰就是個瘋子,誰敢接近?還有一部分盯著燕華月看,彷彿在擔心錯過任何精彩的部分。
就在李凌峰抓起燕華月的衣服準備扒掉的時候,他突然一愣,隨後兩個身影在身前一晃,緊接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了兩拳,正是駙馬府的兩名丫鬟打的。
李凌峰被打倒在地,但並沒有關注打他的兩個丫鬟,而是直直地盯著燕華月,一種恐懼之情油然而生,剛才就在他即將動手的時刻,突然感到一股龐大的力量將其鎖定,在那種力量之下,他動彈不得,呼吸不得,甚至連眨眼都做不到,那是一種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後,無能為力的感覺。
兩個丫鬟早已得到了宋一文的授意,不管李凌峰的狀態,上去就是一頓狂轟亂打,打得李凌峰毫無還手之力,她們強大的玄氣也表露無遺,不一會兒就把李凌峰給胖揍一頓,隨後又走回原來的地方站著。
見此情形,宋一文很滿意,他可不想讓讓燕華月是玄修的事情這個時候暴露出來,不然的話憑著燕華月的影響力,恐怕這個訊息會直接蓋過其他的一切,他做了這麼半天的戲可就白費了。
宋一文面露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燕夫人,你說這事鬧的,要不你把這些丫鬟都帶回去吧,我不要他們填房了?”
燕華月見宋一文指著七個駙馬府的丫鬟,一副難為情的樣子,自然知道宋一文只是在演戲,但她可沒興趣陪他演,便頭也不回地走回杏花樓,只留下一句話。
“這些丫頭我已經送回去了,便不會再要回來,你好自為之。”
“燕夫人,你可不能這樣呀,”宋一文衝著燕華月大叫道,“平白無故送了這些個丫鬟給我填房,其中還有玄修,這可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