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爺爺你誤會了,”宋一文心知說錯了,“我是去找月如,但更是去找燕夫人的。”
但是宋笑清卻不聽他解釋,罵道:“色迷心竅的東西,成心找抽是不是,那燕夫人的主意也是你能打的?”
“爺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找燕夫人是去商量駙馬府之事。”
“駙馬府?”宋笑清停下疑惑道,“事關柔然城未來的局勢,燕夫人能做什麼?”
“連爺爺都不知道嗎?”宋一文小心地看著他的拳頭,雖說對自己造不成什麼傷害,但對這位爺爺的害怕已經成為這個身體的本能,就連現在的宋一文也受到了影響,“杏花樓的燕夫人是玄修。”
“玄修,你確定?”宋笑清認真起來,看著宋一文問道。
“非常確定。”宋一文點頭說道,“我曾見過杏花樓的月如施展道統的力量,只不過當時並不清楚那是什麼力量,直到我在赤霞山獲得道統之後才明白,當時月如用的絕對是道統的力量。”
至於月如是在什麼情況下施展的道統力量,宋一文自然不會說出來,他始終記得當時為了擺脫玉香而和月如赤裸相對時的感受,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那種貪戀美色之人,尤其是在那種急於擺脫玉香的當口,自認為能夠抵制誘惑,可還是險些迷失在月如的懷中。
雖然當時他無暇顧及,但後來卻越發覺得不對,直到傳承了瀾蘊道統,感受到了道統的力量,再回想起當時面對月如時的感受,他這才突然回過味來,關於月如的力量他曾在天聖城看的《瀾蘊道統》中有記載,這是一種專門針對異性的力量——媚術。
“我想既然月如是玄修,”宋一文說道,“沒道理燕夫人不是玄修,而且爺爺您不覺得奇怪嗎?在柔然城能達到燕夫人現在的地位有多難,爺爺恐怕是最清楚的了,我們宋家有柔然城的氣運,這燕夫人又是憑藉著什麼來達到現在的地位的呢?”
宋笑清點了點頭,關於這個問題他並非沒有想過,只是燕夫人實在太過神秘,加上杏花樓本是風月場所,因此只要燕夫人做得不是太出格,他也不願觸碰太多,但現在知道了燕夫人是玄修,他就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了,一個玄修隱瞞身份生活在柔然城究竟是為了什麼?
“好,乖孫兒你先去杏花樓,試探一下燕夫人,切記不可魯莽行事。”
“是,爺爺。”
看著宋一文走出去,宋笑清也不擔心他會出意外,畢竟還是宋家的子嗣,三家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現在還人知道宋一文獲得了道統,作為普通人的宋一文對三家沒有絲毫威脅,三家不會蠢到對他動手來激怒宋家。
另外,讓宋一文獨自前往杏花樓,宋笑清也有自己的打算,想借這個機會看看宋一文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待到宋一文走遠,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僕慢慢走進宋笑清的身後,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老夥計,又要麻煩你一趟了,”宋笑清說道,“去調查一下杏花樓的燕夫人,務必要得到有關她的最詳細資料。”
“是。”
那老僕又緩緩退了出去,如同來時一樣。
來到杏花樓,宋一文一眼就看到了燕夫人。
“宋大公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宋一文突然感到一陣力量掃過自己,若是放在以前他也就會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但傳承了道統之後他的感官都變得敏銳了許多,他清楚地意識到這燕夫人在檢視自己的情況,也不呼叫道統的力量反抗,任由燕夫人的力量掃過去,接著又擺出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說道:
“看燕夫人您說的,當然是月如姑娘颳起的風把我給吹來了,月如姑娘還在原來的房間吧?”
“當然,宋大公子儘管上去就是。”
燕夫人看著宋一文微笑道,若是平時也就罷了,但感覺了剛才的那股力量,他已然確定燕夫人一定是玄修,這種微笑也變得有些不同尋常了。
宋一文蹦蹦跳跳地來到月如的房間,見到月如正坐在桌邊,正像上一次來一樣,於是他關上門走了過去,同時準備好隨時動手,他想要先從月如著手,弄清楚燕夫人的情況。
然而剛一坐下,宋一文就感到一把短刀架在了脖子上,他甚至來不及多做反抗,而那把短刀的持有者正是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