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聿低下聲音:“誰都不允許在受傷。”
“不會的。”紀雪禮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我不會在受傷了,你也是一樣。”
“這些時日,你應該很辛苦吧…”她看著他的臉,都消瘦了不少。
段清聿輕輕搖頭:“不辛苦,只是有些害怕。”
聽見他的話,紀雪禮心一緊,眼睛感到酸澀不已,他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再一次經歷這種事情,該是多麼的沉重。
“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別怕啊。”紀雪禮摸了摸他的腦袋,像是哄小孩一樣。
段清聿被逗笑了,心裡情緒一消而散:“幼兒園老師又上線了是嗎。”
“我這可是作為女朋友的疏導。”紀雪禮親了一下他的側臉,糾正道。
段清聿捧住她的臉,還給她一個紮紮實實的吻,勾起唇:“那這是給女朋友的謝禮。”
紀雪禮笑了笑,又重新埋進了他的懷裡。
經歷了死後餘生,又消除了一大隱患,可她的心裡卻沒有輕松下來,因為還有一個定時炸彈沒有清除掉,保不齊它會什麼時候爆發…
她還是得去找宋若聊一聊,如果實在聊不通,雖然是法制社會…
但偶爾採取一點強制手段,也是可以的吧。
“禮禮!”
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聲音猛的傳了進來。
讓紀雪禮嚇了一大跳,她連忙松開手,看向門口。
是季宴舟,他此時一身得體西裝略顯淩亂,看起來很急切。
季宴舟在聽聞訊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他立馬停止工作,趕了過來,只想看她到底怎麼樣了。
卻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姿勢親密的兩人。
“嚇我一跳,你也要來哭魂嗎。”紀雪禮拍了拍胸膛,看向他。
段清聿看見季宴舟來,動作不緊不慢的從床上起來,神色有些冷淡。
“你還好嗎,感覺怎麼樣了?”季宴舟來不及計較他們剛才的事,一心問道。
紀雪禮摸了摸額頭上的紗布,說道:“還行,都是內傷。”
“不過,我額頭上的傷會留疤嗎,會不會影響我拍戲啊。”她想到了這一層,表情瞬間變得跟季宴舟一樣的急切。
“不會,我到時讓醫生給你多開點祛疤的,行嗎。”段清聿有些無奈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