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你也不能官宣!”
今日開庭。
華良費盡周折終於在美國找到了曾經處理這件事的警察家屬,舊警察因為這件事,在不久後就被人發現死在了山上。
一家人也因此離開了紐約去了別的小鄉村。
那位警察知道自己幹了這件事一定會被滅口,所以他就偷偷複製了關鍵證據監控錄影,想著到時用威脅讓自己活下來。
可死亡卻比他預想的先到來。
段佑承因為故意殺人罪,藏匿證據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八年,關靜茹,段浩鴻因包庇罪,幫助毀滅,偽造證據罪判處七年有期徒刑。
段清聿就在現場聽完了最終宣判,他看著那三人穿著監獄服被押送,段佑承還死不悔改的說要找律師。
他冷眼旁觀段佑承的歇斯底裡,他對結果是如此崩潰,那他母親呢,當時面對那樣的場面,又會是如何…
“清聿。”後面傳來一聲男人的叫聲。
段清聿沒有回過頭。
“是我對不起你們…”段浩鴻低聲,語氣誠懇。
他依舊沒有回頭,大步離開,眼底滿是不耐和厭惡。
人總是在失敗的時候,承認自己的過錯,這一聲對不起,也總是要留在最後。
實在是惡心至極。
他離開身後這個惡心的地方,出了法院,外面就是明亮的陽光,光影閃爍。
刺眼的金色光芒和梧桐樹交織,壓在身上的重擔在這一刻消失。
外公,母親…
段清聿迎著陽光看著天空,眼尾薄紅。
“段清聿。”
女生的聲音將他的思緒喚回,他順著聲音看過去,階梯之下,浮光掠影之中,紀雪禮抱著一束代表新生和希望的風信子,正對著他揮手。
她笑著跑了過來,裙擺順著動作擺動。
段清聿望著她,唇角漸漸小幅度彎了起來。
逝者如斯,以往的那些都隨風飄散,也都歸於塵土,塵埃落地。
春天還沒來臨,但他春天已經到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