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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淩淩在房間裡焦躁的走來走去,早上十點過了,平常這個時間,她應該在餘有為的房間裡洗菜了。今天卻……怎麼好意思過去。她在門背後聽說了,趙淑萍醒了。
他們所有人一定知道她偷吃了趙淑萍的飯菜,肯定會覺得她鐵石心腸,趙淑萍暈了也不去喊人。
悅淩淩用力捏著自己的手指,絞盡腦汁地想也想不起來為什麼自己沒有去叫人。
好像、好像是被飯菜吸引了,怕餓?又好像、好像是對趙淑萍有一種恨,恨她怪自己?
總之,悅淩淩想不清自己為什麼那樣做。但,做都做了,而且……她現在非常餓。
餓得想吐。
胃部在抽空,饑餓感往上湧一次,伴隨著體內的咕嚕,嘔吐的慾望便更加的強烈。
桌面擺滿了空的飲料瓶。她舔了舔嘴,拿起飲料瓶,豎著往自己大大張開的嘴裡抖,抖出來了幾滴,甜的,這種味覺刺激得更餓了,她想喝更多更多。
當即甩掉空瓶往門口走。正要擰開門,就從門鈴裡看見平月拎著保溫杯下樓去,如果她這時候下去拿飲料,一定會和平月撞上。她沒法接受別人用譴責的目光看她,那種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像小偷。
她才不是什麼小偷。
悅淩淩松開手,退回房間中央。走動的腳更加焦灼了,剛才她不僅看見平月,還看見周志正在往餘有為房間走。
他們準備吃午飯了,他們有飯吃了,而她什麼都沒有,她好餓,哪怕昨天吃了很多,依舊非常的餓。饑餓就像一頭蛇,張開巨大的嘴吞噬她,讓她恐懼、焦灼、不安。
她不斷在床邊和門邊來回走動,看平月有沒有上來,希望她快點上來,上來了,她就能下去拿飲料了。
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只知道自己特別餓,餓得要死了,想哭了,她真的會被餓死。
餘有為肯定不會給她飯吃,她只能靠樓下飲料解餓。
平月為什麼還不上來?怎麼那麼久?
她焦躁地往門鈴裡看,樓梯口沒有人。走廊上有兩個人,梁威和張情,在往餘有為那邊去。
她掃了一眼,又收回視線看樓梯口,還是沒人。不會已經上來了吧?已經去餘有為那邊了吧?樓梯口這邊是平月的房間,另一邊是範明勝的房間,過了範明勝房間就是餘有為房間。也許平月直接從那邊過去的,所以她沒有發現。
越這樣想,越覺得有可能。
一旦想法被肯定,再也等不了一分鐘,也沒法忍耐了,她拉開門,沖下了樓。剛踩到一樓地面,就看見平月站在爐灶前,正提著水壺接水,保溫杯立在她手邊。她回頭看了眼悅淩淩。
悅淩淩這才後知後覺距離平月下來其實沒超過兩分鐘。她以為很久很久了。
悅淩淩尷尬得想掉頭就走,但肚子在時刻提醒她,掉頭走會餓死。她硬著頭皮,假裝沒看見平月,走到冰箱前,拉開冰箱門,裡面放滿了飲料,讓她驚喜地睜圓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