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身體還很疲憊，她哭沒多久就沒了聲音，周寅禮低下頭，就看到她滿臉的淚痕，好不可憐的樣子。
他微微抬起手指，輕輕的拾去眼角的淚珠，而後將她抱起來放回床邊，拉上被子把她遮得嚴嚴實實，不讓她著涼。
周夫人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她有些驚訝，又有些動容。
她竟然從這個生性涼薄的兒子身上，頭次看到了他的疼惜和溫柔。
這是很難得的。
看來這次清歡流産，能讓他對她有在意了。
周夫人見他轉身看過來，便朝他招了招手，讓他出來。
周寅禮腳步很輕的走出來，把房門關上，“媽。”
周夫人沉聲道：“我看網上都說是宋昕柔做的，你怎麼認為？”
周寅禮淡著聲：“凡事講證據。”
周夫人冷笑：“證據？難道沒證據我就不能懷疑她了嗎？你仔細想想，只有宋昕柔才有做這件事的嫌疑。”
“寅禮，我知道你曾經很愛她，但你若是一味的偏袒，你對得起清歡嗎？對得起我還沒抱到手的孫兒嗎？”
她連聲質問，一向心態平穩的她越說越氣，她現在就恨不得揪出害死她孫兒的人，讓她付出代價。
周寅禮沒有解釋也沒有否認，他只是眉眼低垂，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那張好看的皮囊之下，最後沉沉道：“我知道了。”
周夫人離開後。
周寅禮站在門口，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嘴巴輕咬著，點燃了煙頭。
他隔著薄薄的煙霧，透過小視窗望著女人閉著眼睛熟睡的女人。
他想起跟她的第三次見面。
周寅禮高中的時候午休喜歡在聽風閣的小亭子坐著，那是他一個人的秘密基地，他塞著耳機聽著歌，因為歌曲聲音太大，他沒有聽到腳步聲。
直到一雙手直接蓋住了他的眼睛。
那手腕處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橘子香。
他那會立馬就認出來是誰了，也只有她有這個膽子，他冷著臉，警告道：“松開！”
宋清歡還捏著嗓子：“猜猜我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