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反問，無非是好奇作祟，但是從輕舞那得到的回答，讓她原本平靜的心頓時起了波瀾。
只見輕舞微微抬手，露出了光潔的手臂，慘笑道：“鴛鴦蠱。不知是因為我，還是因為所有的姐妹，我才這樣。他騙了我，這根本不是最後的手段！”
隨著這句話，沈詩蘭下意識地向她的手腕望去。
這是從記事起就戴在身上的東西，烙上了長老用秘法加進去的生命印記，據說是在最危急的時刻，能使他們與無法對抗的敵人，同歸於盡的終極手段。
輕舞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
沈詩蘭不震驚。
她同樣是掩飾不住的震驚，讓輕舞瞬間明白了。
“你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你根本不是王上派來的！”
根據輕舞的理解，沈詩蘭如果已經向王上報告了訊息，至少應該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
可沈詩蘭此時表現出的無知，讓她的心緒變得活躍起來。
“你也在懷疑王上，是嗎？放我走，讓我躲起來，等哪天王上又要放棄你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反抗吧。”
輕舞如此迅速的轉換心意，這就開始備戰策反。
遺憾的是，即使沈詩蘭知道王上向她隱瞞了一件事，也不會因為輕舞的幾句話，就能消除多少年來養成的對王上的忠貞。
“輕舞，你死定了。死在我的手裡，總好過去見王上，受盡折磨而死。最後再問你個問題，我就送你走。”
沈詩蘭放棄了對手鐲的研究，抬起頭看著輕舞的眼睛，嚴肅地問：“是不是那個肖劍讓你活下來的？”
“肖劍？就憑他，呵呵，一個稍微有一點實力的莽夫，他怎麼能夠改變王上的決斷呢？我只猜到，王上當初給我們這隻鴛鴦蠱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要讓我們死。”
談起肖劍，輕舞聲中的輕蔑何其明顯。
沈詩蘭覺得很有趣。
輕舞明明內心已經把肖劍當作最可信賴的依靠，卻並不自知。
這不是重點，當然，重要的是輕舞說錯的事。
王上真以為她死了。
可事實是輕舞還活著，就連在他們眼裡無所不能的王上也被騙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