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等得既焦急,又有一種悵然若失,以為自己要不戰而勝了。
但就在這時候,宮本出現了,並攜帶著特意製作的一把木刀,刀的長度是四尺二寸。比我手上的‘備前長船長光’,足足長了一尺。
結果,這場戰鬥,先祖連‘燕返’絕技都沒有使出,就敗在了宮本武藏劍下。”
劉夕瑤淡然道:“按你所說,表面上看是宮本遲到,實際上兩人都公平多等了一段時間。只不過武藏心無雜念,而小次郎卻等得不耐煩,兩者心境高下立判,結局也就不難預料了。”
佐佐木昭贊同的點點頭,“正是如此,孫子云:‘兵者詭道也’!
宮本武藏以攻心之術動搖了先祖的心境,說明他不僅是一名優秀的劍客,而且還是一位出色的兵法大家。
小姑娘,你可懂我的意思嗎?”
劉夕瑤道:“比起先祖,你更欣賞宮本武藏,可對?”
“正是!”佐佐木昭冷聲道:“宮本武藏最終能成為一代劍聖,而先祖只是一個失敗者,為何?正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我自從踏入內勁以來,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戰必勝、攻必克。
為了能夠變強,我不惜成為別人的玩物,還要在眾人面前,裝出一副貪戀酒色的醜態。
為的是什麼?就是要攀登上武道的巔峰,將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盡數踩在腳下。
這次我來華國,就是要斬殺任平生,為何?
因為錯過這次機會,我再難殺掉他,他進步的太快了,快的讓人吃驚。”
劉夕瑤雖不知道前因後果,但也隱隱有了推測。這任平生和自己分身,定然關係匪淺,否則對方也不必綁架她。
“你們有仇?”
佐佐木昭思索片刻,笑道:“我與他的恩恩怨怨,就像一團亂麻,根本無法理清。
沒有他我無法脫離地獄,但也正是因為他,我又跳入了另一個地獄,成為別人的玩物。
究竟應該感謝他,還是應該恨他,我自己也說不清。
但有一點,我現在必須要殺了他!”說到這裡他眼中寒芒閃爍。
劉夕瑤眸中閃動著智慧的光芒,道:“你現在的主子與任平生敵對,你已經看出,兩者矛盾不可調和。
你既然是那人的手下,早晚會衝鋒在前,與任平生決鬥。
14年來你無一敗績,這是一種勢,可以幫助你不斷突破自我。但也正因為如此,你絕不允許自己戰敗。
任平生的進步速度超出了你的想象,你已經明白,若過段時間再也沒有戰勝他的把握。因此,你要趁著現在的時機,逼他與你交手。
若我猜的不錯,他此刻定然身受重傷,我說的可對?”
佐佐木昭目光一凝,繼而哈哈大笑,“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像你這麼聰明的女人,還真是少見。”
他將臉沉了下來,冷然道:“不過,劉夕瑤,我改變主意了,你究竟是想活,還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