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爸爸欣慰了好久,殊不知人家女朋友在北城,心跟著女朋友走了,所以人也留在那了。
許晶晶陳芸也恢復了複習考證埋在圖書館的日子,恨不得一夜之間把知識全塞進自己腦子裡。
陳序和肖白倆人工作也順利,帶他們的師傅都說這倆孩子是個好苗子,好好培養能成大器。
大會上,局長親口提出表揚。
陳序咧著嘴笑,一點也不謙虛:“那當然,我們這麼賣力工作,這都是我倆應得的。”
肖白單手按著太陽穴,一手拉拉他藏藍色制服一覺,恨不得將他嘴封起來。
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偶然一天下午,肖白去了一個熟悉的地方,站在張雨澤墓前,放下懷裡的花,他沉默了好長時間,然後蹲下來。
擦擦墓碑上面的灰塵,靠在墓碑上坐下來,像是好友聊天般語氣輕鬆:
“雨澤,時間真快,都快二十年了。”
“如果真能轉世投胎,你現在也應該在高中了吧。”
他微頓:“如果不恨我了,那可以來見我一面嗎。”
他低著眉眼,笑笑,繼續道:“我現在在北城公安局,是一名正式警員,當然了在不久的將來,還可能是隊長。”
“還有啊,還記得我女朋友嗎,陳芸。”
“她現在還在我身邊,我得準備怎樣的驚喜跟她求婚呢,真的很想和她生活在一起。”
“最後,還是很想你和張叔叔的,時常想起,還是很遺憾沒能和你一起長大。”
他起身敬禮:“張雨澤同志,我想這次過後,以後就是帶我女兒來看你了。請務必保重,如果還恨我,或者是已經原諒我了,想見我,就來我夢裡吧。”
如果真有來生,就讓我。
見見你吧,不奢求能做好朋友,只想看見你長大後的樣子。
話至此,肖白釋懷的笑笑,轉身離開。
很久了,也該和自己釋懷了。
……
陳芸發現肖白這兩天有點不對勁,基本不上班的時候他都在翻看日曆,還看天氣情況和當日宜忌。
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問他,他又搖頭不肯說。
奇奇怪怪的。
六月,肖白生日那天,陳芸上午沒課,知道他中午回來,一大早起來就開始佈置房間,叫來舍友一起吹氣球,掛了滿牆裝飾用的綵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