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尋思著,不考慮虛弱期,全力出手的話,怎麼著他現在應該也能跟七重天,乃至八重天的準帝強者掰掰手腕。
當然,該低調還是要低調的。
“那,你就當是五重天好了。”江辰勉為其難的說道。
龐鴻“?”
什麼叫“就當是五重天好了”。
龐鴻耗費百年時間,甚至不惜化凡入世,以凡人身份遊離時間,感悟紅塵,卻依舊無法突破至五重天。
可江辰的回答,怎麼聽起來莫名的有些彆扭呢?
“對了,有件事,想跟旁老先生打聽。”江辰開口道。
“小友請講。”龐鴻收回心思,正色回道。
江辰沉吟片刻,組織好語言,這才說道“血煞宗自存在以來,就一直在大肆擄掠北域諸多年輕修士,這件事想必北神山應該知道吧?”
“嗯,自然知道,當初北域諸多宗門天驕都遭血煞宗毒手。也正是因此,血煞宗方才觸犯眾怒,招來諸多強者的圍剿。”
“那你們可知血煞宗擄掠這些修士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江辰道。
血煞宗的那座血池法陣,江辰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說已經被他毀了,但在這之前,血池法陣已經存在了數百年。
而且這樹百年來,不出意外的話,那血氏兄弟一直存在某處,利用這座血池法陣謀劃著什麼,也就是鍾離口中那所謂的百年大計。
只可惜,當初將鍾離煉製為血傀時,他本想試著提煉鍾離的記憶,看是否能找到些線索,最後卻以失敗告終。
雖說鍾騰的靈魂體還在他手中,但血煞宗這些人的嘴巴有多硬,他已經見識過了。
想撬開鍾騰的嘴,斷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聽得江辰的問題,龐鴻眉頭皺做一團,泯了一口茶水,隨即搖搖頭。
“這個……我們並不清楚,當初血煞宗避世後,我們暗中搜尋許久,卻始終找不到他們的蹤跡。而這期間,因為一些瑣事,四域之間有些衝突,也就沒顧得上血煞宗。”
江辰聞言,手指輕敲著石桌,考慮著要不要將血池法陣一事透漏給北神山。
他尋思著,回到天玄宗後,光是幫南心月煉化本源之力就要花費不少時間,後續還要再找機會帶南心月深入一趟那座黑塔,探尋大成玄冰聖體的秘密,最後還要再去參加那所謂的天靈秘境。
相當長一段時間,他應該都顧不上血煞宗。
倒不如將這小子透漏給北神山。
念及此,江辰索性將事情如實道來。